阿孟默了默,最终还是将那面纱戴上了。
里头,谢江清还在,阿孟见了他,先是同他见了礼,又同他道了谢,“若是没有谢大人,小姐如何回得来?”
谢江清道了声不敢当,又往榻上瞧了一眼,轻声道:“奉仪便交给阿孟姑娘照料了。”
他虽是想一直在这儿呆着,可也知晓那并不合规矩。
自个的名声倒是无需去在意,可是他不能不顾着沈昭禾的名声。
阿孟没回来,她身边没人照料,那谢江清留在这儿照料一会也属正常,可阿孟回来了他就不能再这样乱来了。
“是。”阿孟点头,“奴婢定会好好照料奉仪的。”
谢江清放了心,推开门走了出去。
温夷这会儿没直接回去,而是拐了个弯儿去见了徐淮意。
关于疫症的方子的事,他有些事儿需要禀告,正好沈昭禾的事也连带着一同与他说了。
徐淮意自从听李拂说起沈昭禾已经回了驿站就没法安下心来处理手头的事情了,总时不时的想起阿孟所说的那些话,思忖着自个是不是应当去问问?
正在这会儿温夷在外头求见,徐淮意也将思绪拉了回来,对着外头道:“进来吧。”
温夷推门走了进来,先是同徐淮意见了礼,后是说起了疫症,“疫症的方子虽说还未能真正研究出来,可草民也已经确定了这方子中的几样重要的药材了。”
说着,温夷从袖中取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条,展开之后递到了徐淮意手中,“殿下可趁着眼下江州还未封城,外头还能送物资进来往京都传去消息,这些个药材到时候应当都是必需的。”
“嗯。”徐淮意瞧了一眼上头写着的药材之后点了点头,“孤会尽快让人去办的。”
温夷应了一声,想起沈昭禾,又道:“奉仪这回吃了不少苦。”
徐淮意指尖微动,顿了片刻方才问道:“她如何了?”
“奉仪她……”温夷轻叹,“染了疫。”
简单的几个字让徐淮意身子一僵,其实即使是温夷不说,他也知道沈昭禾这回必然是吃了好些苦头,能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算是幸事,可却不曾想过她会染上疫症。
“她……”
徐淮意声音有些艰涩,半晌方才将后半句话说了出口,“她是如何染的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