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页(1 / 2)

娇养祸水 再枯荣 1036 字 6个月前

露浓引箫娘往饭桌上去,“家常食物,嫂子不要弃嫌,随意用些。”

    箫娘且行且顾盼,这时节才将屋子打量,见各色金银玉器罗列精致,芳屏如景,玉炉袅袅,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案上官窑梅瓶内供着高低错落两只暗红的菊花,竟叫不出名字。地砖乌油油地返着光,家具不是黄花梨就是金丝楠木的,珠帘掩不尽的春色。

    她不敢再瞧,再瞧只怕满肚子酸水要打眼里涌出来。

    用罢午饭,露浓将其送出二门,使丫头送出去,又折返房内,歪在榻上看书。翻两页,横竖有些不自在,唤丫头廊外进来,“我到底不惯屋里有外人进来,你把香点得浓些,将屋子里里外外熏一熏。”

    丫头抽着鼻翼嗅嗅,“好像是有股子味,她们市井里走动,身上油腥重。姑娘园子里逛逛去,我使婆子打水来将榻椅都擦洗一遍。”

    露浓笑应,搁下书起身,又觉浑身像粘带上些什么,吩咐,“叫人烧水来,我洗个澡。”

    到底粘带了些什么,露浓一面出去,一面掣着袖口闻,又无异味,说不清,大概是些瞧不见闻不见的浮尘。

    倒是满屋子的香裹了箫娘一身,却又闻不出来是个什么香,不像是市面货,像是自家调配的,一路归家来,那香还未散。

    箫娘也顾不得了,先趁席泠未归,将徐姑子给的咒捏在席泠褥子底下,整裙出去,正就撞见他穿着补服进了外间,随口问:“在我屋里寻什么?”

    她做贼心虚,一时慌张,反手朝帘后随意指一指,“白白的我进你屋里做什么?我是来瞧瞧你有没有脏衣裳要洗。”

    言讫便昂着头撞过他的臂膀出去,躲进西厢里,登时就现出原形,满屋惶惶窃喜地转一转,弯着腰听墙。

    日影西倾,门窗上满是密匝匝的浓阴,除了院内簌簌风声,彼端是岑寂而深不可测的一片海。

    第44章 抚郎衣 (四)

    席泠在床上静坐半日, 把那堵隔花的墙望着,暗审自中秋一夜,两人又像是退回到原点, 再陷僵局。

    他舔舔下唇,解下补服, 换一件水青的道袍, 去叩西厢的门,“吃过午饭不曾?”

    蓦地将听墙根的箫娘吓一跳,满屋惶惶地转一圈,适才定神,拉开门又是那张故作清高的小脸, “我在定安侯虞家吃过了。”

    “还真往他们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