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页(1 / 2)

娇养祸水 再枯荣 1014 字 6个月前

于是他紧握住,丢下蓑衣,向她揿倒下去。一壁抽剥她的衣带子,一壁贴在她耳边笑,“我叫蔡淮,字时归,无锡人。”

    露浓在砰砰乱跳的心里嗔他一眼,逞着强,“犯不着告诉我,我才不想晓得。”

    蔡淮笑了笑,把手卷入她的衣裳,亲她的额心、眼皮、鼻尖、嘴唇。万点温柔如雨的亲.吻里,露浓发着颤,在恐惧里天旋地转。她所想象与盘完的刺.痛与快乐都如约而至,又比她所想象的,更惊心更快乐一点。

    至于那些“千不该万不该”,被她抛入河中,托载着她浮浮沉沉,渡过宽阔的江河。

    事情到此地步,箫娘仍怕不可靠,脑子一转,与徐姑子商议一番,打算使徐姑子巧借神佛的名义去添砖筑瓦。

    徐姑子便趁着到虞家给老太太唱诵的功夫,走到露浓屋里来请安,巧对露浓说了一堆“玄机”。

    左不过什么小姐近来“红鸾星动”“天赐良缘”之列没头没脑的话。露浓听后,打量着那根签,翻在手中若有所思地笑。

    其实她也不是全信,但“玄机”就像蔡淮,最迷人的,正是那点似真似假的幻影。

    徐姑子一观这态度,乐不可支地回转箫娘,“我看,这小姐春心荡.漾是八匹马也拉不转了,趁早使蔡淮拣个日子带着她走。等年关一过,入夏再将她带回来,届时木已成舟,满城风雨,虞家还能说个‘不’字?”

    箫娘也是如此打算,又转头告诉蔡淮,二人算无遗珠一番,已是岁末年关。

    一年接一年,倥偬的半生已过。暮晚的天边烧着晚霞,姹紫嫣红,隔着窗纱隐隐约约能望见。屋子里烧着暖热的炭火,绮窗上映着早点的廊灯,橘黄一点,在密密严严的纱上飘忽不定。

    箫娘拿一个指端去摁,摁不住,惹得自己笑了笑。席泠由书里看她,随手扫一扫满榻的金箔元宝,“要折多少?”

    箫娘打眼一瞧,连地上也撒了好些,算在心头,撇动唇角,“还差五百来个呢,要折千数。这世上没钱不行,阴司里也是一样。绿蟾虽然在世时是千金万金的小姐,可她父亲去得比她早些,留个继母弟弟,谁想得起她?何小官人倒是记挂着,只怕他男人家,衙门里事情又多,疏忽了。我折一千,晴芳那里折一千,两千个金元宝,元宵时烧给她,她一年的开销,想必是够了。”

    也不知阴司里的时光与人间是不是一个算法,阴司里又是怎样一番景象?箫娘暗思暗想,无证可考,倒是人间她看得到,年关里的热闹也掩不住萧条。

    她拿脚在炕桌底下踢一踢席泠的膝,“你近来去瞧过何小官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