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看着奴家,奴家只是请你喝杯酒罢了。”她虽然说的俏皮,但却也着实被她的眼神唬了一下,那姑娘的眼神犀利带着些冷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禁竟然让她觉得有点害怕。
这个姑娘长得算为翘楚,但看她穿着打扮也不施粉黛,不会是大户人家的子嗣,但就是这双眼睛倒是特别了一些。
她俯身想仔细看看沈澜的五官。
沈澜皱了皱眉,偏过头不去看她。
那女人笑的很大声,却很有耐心再次走到她的面前,俯身看去。
只是一瞬,那女人的眼神偏了一瞬,之后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周围本来喧闹起哄的男人们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人来了?
沈澜想顺着那道目光看去。
却在那一瞬,脖颈一重击打过来,立即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围寂静无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黑暗下,她看不见任何东西,与瞎子无异。
她皱了皱眉,一种恐惧在心中无限放大。
零星的记忆复苏起来。
恐惧越放越大。
眉间细汗入雨,接连不断的坠下,记忆不断穿插,开始乱入一些儿时的记忆。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眉头渐渐隆起,她保持的唯一理智便是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耳边忽然间响起各种声音,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有乞讨般的恳求声,有低吟的啜泣,有绝望的叮嘱…往事伴着画面一点一滴清晰的在沈澜的脑海里递进。
那是一种疼痛欲裂锥心刺骨的感觉。
她咬紧唇瓣,手不自觉的揉紧床榻上的棉被,陷入一种无比痛苦的境地。
门被轻轻打开,月光撒了一角进来。
柳言左手拿着蜡烛,右手护着蜡烛上的火光。
轻轻放在临近沈澜的桌上。
侧眸看到女人的模样,微微有些愣神。
右手迟疑的从衣袖中取出帕巾,走到她身侧,俯身为她擦拭额上的细汗。
“不要…阿爹。”沈澜在半梦半醒中,喃喃出这段话。
柳言立刻起身,撤到一旁,等了一会没有反应,才反应过来,这是那女人的梦话。
他又走到沈澜身侧,蹲下身,继续为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