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跟着我一个干能有什么好处。”鱼已经咬钩,接下来就是拉线了。
“自然是做流氓的副手。”魏明杨很聪明,善辨人,善观察,善布局,话讲的婉转也能很好的抓住他露出的信息,这人的价值,很大。
“在下,亦愿下犬马之劳。”裴良依旧在旁附和。
不染杂尘,拥有鸿鹄之志,这样的人才,只有把他逼到一个地步才会让他跟随别人。
柳言第一次见到这个书生是在酒楼,那副文绉绉的打扮与周围的一切都很不和谐,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了,正巧酒楼在办诗文赢酒的局。
没多少人去耍,一个酒楼非要搞点文生气,真是强人所难。
那书生赢了酒,是理所当然,毕竟他和周围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待书生抱着酒走后,他随便撇了一眼他的文字。
确实颇有文采。
但令他讶异的是,他的字里行间,透着的不止的优美辞藻所带来的文采,而是一种雄心壮志无处施展,庞大的野心无处投放。
他对这个文人感兴趣,所以派人查了一下他的底子。
世代耕农,唯有他硬要科考。
选择了不一样的路,注定是要背负周围人的期望与不少流言蜚语。
那担子太沉,他绝对不想低头。
这样极具野心的人,拥有丰富的学识谋略,这是他所需要的人。
文人有傲骨,如若是他主动去寻此人,此人还会自是清高,然后拒绝他的请求。
但如若是反着来,那局势便不同了。
“那便是…”柳言伸手把茶水饮尽“多谢二位了。
二人闻言郑重的端起面前的茶杯。
一饮而尽。
日正。
沈澜望着近在眼前的客栈大门叹了口气。
还好没来迟,她好不容易才劝服谭儿不要跟着一起来干活。
伸手紧了紧头上的发带,触感有些恪手,她顿了顿,抬眼望向手上的绷带,轻轻卸下,放入衣袖中,确认无误后才进门。
还没踏入客栈,就听到里头的人在絮絮叨叨:“请了个懒鬼来,正午了还要我等他,这钱亏啊。”
“抱歉,有事耽搁了。”她尴尬的走进门,朝那怒气冲冲的人干笑了两声。
他昨日说是老时间过来,她以为时间还不算迟…
李高仰起下巴,嘴巴张张合合,看样子是想指责一番对面那个无辜人的样子“你…算了,其实时间也差不多。”
“好。”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像是在等他发话。
李高背过身,捏着眉心:“已经放那儿了,去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