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被他无厘头的话弄得十分不解。
但身旁的人好像十分激动,不断磨蹭着她的颈窝,像是在寻求安抚的小兽。
今日发生了这些事,和他应当都有关系吧。
“柳言,今日发生的事,是你安排的?”她身体有些僵硬,不如说是有些畏惧。
“嗯。”他语气并无愧意。
她听得心寒:“你是做杀手的为何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是不是当时打算把我一同杀了,你为什么让你的朋友对谭儿用曼陀罗粉,为什么要把我引到鸿儒寺,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股脑的问出来,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话中带了哭腔。
周围沉寂了片刻,柳言没有出声。
“抱歉。”沈澜继续接道“我对杀手没有歧义,你是杀手也是我的揣测,我经历了一些事情,我真的很害怕这些,我真的很…”
她的唇突然被封上,起初是细润攻池,待撬开了城门,便开始掠夺领地。
像是兔子遇上了狼,力量悬殊,了无胜念,稍起即催。
即使如此,都为他找借口吗。
但她终究不知道,他远比她想的复杂。
到那个时候,她还会这么理解他吗。
兽爪蓦然滴下了白兔坠下的泪珠。
他骤然停下动作,沈澜偏过头,终得喘息的机会。
黑暗中看到女人脸上晶莹的挂下的两道泪痕,他有一刻手足无措。
“抱歉。”他留恋的撤下环在她腰间的手,甩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暮色浓稠,沈澜太疲倦了,软糯的身子因为了没有刚刚支撑的力气,便顺着桌沿滑落下来坐在地上。
她呆愣无措的看着敞开的房门,宵禁了,他出去应当无事吧。
困意终归席卷而上,终于渐渐拢了眼皮,倚靠着桌腿,沉沉的睡下了。
“主上有何吩咐。”
自他娶亲后,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来到酒坊了。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有一批人马去了鸿儒寺,在二更时。”
“嗯。”他望着烛台上的火有些出神。
今夜忘记给她点灯了。
“按照您之前说的,他们应该在午后便行动了,此番我们的人等了许久,在要离开时才等到来人,真是奇怪。”
柳言勾唇,眼中反出了燃烧的火光,随着吹过的风舞动:“嗯,这样更好,要你们换出来的人换出来了吗。”
“嗯。”
“盯着魏明杨,他有些自作聪明了。”他皱眉,脑海中想到了那个在他怀中啜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