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微微一愣。
也对,他现在是李符卿,不是柳言。
平常的生活习性自然也是有所影藏。
“不行。”她皱眉喃喃了一句,转而将腿伸向地上。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李高和姚伯还不知道她在哪儿,一晚上过去,他们一定很着急,得赶紧回去才是。
李符卿看样子是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趁此时间偷偷出去才行。
她四下望了望,没有看到外袍,方然醒悟,昨晚就是穿着襦裙被带来的,外袍必然是没有带来的。
难怪…
难怪李符卿这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原来是想到了这个。
地上有一双他准备的竹编鞋,她穿上后磕磕绊绊的走到门口。
耳畔试探的贴近门口,想要打探一番外面的动静。
只是外面寂静无声,确实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即使是有杂役,也会有打扫的声响才是。
想到这,她已经有点跃跃欲试想要开门了,细润如脂的手缓缓伸向木门,只是在触及木门时又十分警惕的一顿。
脚步声。
一道脚步声缓缓的走过来,离的不近,但走的方向似乎是对着她来的。
她心一紧,宛如做贼般轻轻踩着猫步,加上本就虚弱如纸的身体,愣是走的慢急了。
心下一紧,几步路走的几乎满头大汗。
随着外满越来越近的步子声音,她躺上床的时候倒是一气呵成。
恰好在此时,门口一阵响动。
“给你煮了清粥。”李符卿走进门,左手端着清粥,右手不时的将粥提起来吹吹。
也没管沈澜没有回应他,心情十分好似的走到床边,视线在触及那双摆放歪斜的竹编鞋时一黯。
耳边突然没有了声响,沈澜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莫不是哪里露了马脚不成。
应该不会吧,刚刚那几步已经是可以用鸿毛来形容了,即便耳力再敏捷的人也发现不了吧。
李符卿抬眼打量了一番躺在床上一脸熟睡样子,却冒着汗,眉毛微蹙的女子。
无奈轻笑:“想要我用哪种方式喊醒你呢?”
几乎是听到那句话开始,沈澜就立马睁大眼睛。
糟糕…
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