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庚雪似乎也不意外她会提这件事,他笑了,无奈道:“我确实曾耳闻侯府中事,难不成虞姑娘怀疑是我做的?这冤枉了,我可从不想闹出人命让母妃不高兴。”
虞翎身上气质娇得似媚,纯洁干净,只低低叹道:“四皇子也冤枉我了,娘娘喜爱我,却最疼爱四皇子,我敬重她,又怎么会去怀疑四皇子?”
她不揽责,萧庚雪挑了挑眉,看到她发间那枚珠花,只重新给她斟了杯茶,道:“那就算我做主,替人给虞姑娘赔个不是,这事一笔勾销了,万一母妃记在心里,到底不舒服。”
虞翎手轻轻放在腿上,对他半承认的态度没说什么,只开了口道:“这几天怕都会是雨天。”
萧庚雪琢磨了会,手放下紫砂壶,道:“虞姑娘想说什么?”
她轻蹙起眉,眼眸看向他道:“我曾帮过四皇子瞒下姜家公子的不识礼数,但四皇子不领情,只觉心里像这几天般,阴雨绵绵,也不知娘娘猜到给我投药的人是谁后,会怎么处置。”
萧庚雪眸色淡下来,他被罚跪过,后知后觉才弄清楚被罚的原因是虞翎。
皇贵妃得到虞翎在侯府出事的消息并不难,那天不是他第一次被皇贵妃气得责罚,可因为个虞翎,那还是头次。
大抵是少在别人面前吃这种瘪,萧庚雪打量着她,但从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她言语里的威胁,他倒像真是温润性子,笑了出来,道:“虞姑娘聪慧,看来我是得罪了,既如此,我便帮虞姑娘一个忙,望虞姑娘今日不要在母妃面前随意言语姜家。”
虞翎顺着袖口轻轻捋平整淡痕,似乎在等他的话,她上次帮他遮去了姜家公子的事,换来的结果恩将仇报,这个忙要是对她没什么意义,那她在皇贵妃面前说什么,都是她自己的意愿。
萧庚雪似乎也清楚,微撑起头道:“我是不介意侯府会不会投向我,但虞姑娘若是嫁进来,想必还是想侯府给你撑腰,若侯府娶个平平无奇的继室,影响不到虞姑娘地位,可平阳侯要是娶个不错的,虞姑娘日后怕是要孤家寡人一个,可我在朝中,以后要是有消息,我倒可以提前知会你一声。”
侯府和方家谈过续弦的事没多人知道,顾着姑娘家的名声,没准确消息前都不会传,但萧庚雪是方祖父外孙,不瞒着他,也不是稀奇的事。
若侯府娶个厉害续弦,甚至是与别的皇子有关,那对虞翎这个丈夫发妻妹妹,便是眼中钉肉中刺,眼不见心不烦都算是好的。
“姐夫性情刚毅沉着,若有自己想法,便不是我能管的,”她眸子看他,轻声道,“四皇子若真心想封我的口,倒不如去给我姐姐上柱香,告诉她,我过得好。”
他是她姐姐的弟弟,合该去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