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绕枯枝, 发出呜鸣响,他手掌慢慢捂住了虞翎的眼睛,对她道:“陆嬷嬷年纪大了,侯府过几天会给你新挑个手脚利落的。”
陆嬷嬷额头鼻尖慢慢冒了汗。
虞翎愣住,似乎是不明白他怎么捂着她眼睛突然说这个,道:“不用的,陆嬷嬷陪在我身边多年,她说等我嫁人后再回老家,也没两年了。”
谢沉珣开口道:“亲人在外,总该思念。”
烛光微跳动几下,映出男人淡影,虞翎安静片刻,还是微了微摇头道:“姐姐离开后只有嬷嬷陪着我,我想和她再待两年,姐夫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沉珣视线从外边收回来,道:“上年纪的难伺候好,你要是想留着就留着,若是哪天出什么事,你也不能因依赖而让人继续劳累,早早送去享清福最好。”
虞翎一顿,轻轻应一声说知道的,陆嬷嬷知道他是在威胁她,使劲压着手抖,微退出去。
他手慢慢去放虞翎手上袖子,遮住擦伤的伤口,问:“还有哪疼?”
虞翎刚刚和他说自己身上还伤了好多地方,到处都是疼的,谢沉珣只缓缓开了那盒百花膏,给她试会不会缓解疼意。
“腰侧有点疼,其他地方凉丝丝的,都好多了,”虞翎笑了笑,柔顺长发垂在他胸膛,她纤细玉指轻掀开衣摆一角,只露出小小一截瘦弱白皙的细腰,“这里涂过药了,嬷嬷说过段时间会自己消,不过姐夫当真和姐姐像,我小时候常心口疼,姐姐也总爱问我别的地方疼吗。”
她腰后侧又有淤青一团,该是摔台阶时被硌到了,但她却只看他弯眸笑,又乖又懂事。
柿子总是挑软的捏,她便是最软那个。
谢沉珣手掌慢慢覆住她光滑的腰侧,让她颤了下,掌下温热白皙的肌肤如玉光滑,他开口道:“日后少去那些场合,京中人心险恶。”
虞翎轻轻点头,又抬着漂亮眼眸,道:“我知道姐夫最是疼我,心中只有欣喜,有的事我都不想和姐夫说,怕姐夫因我出什么事,现在也不想见到姐夫和永安伯府闹矛盾,你别让我担心你。”
谢沉珣慢抚她的后背,覆在她腰侧的手掌逐渐收紧些,她总是用干净的眸子看人,不加防备。
他低头缓碰她嘴角,男人的强势在逼仄榻间压得人有些心跳加快,谢沉珣身体像绷直的弦,虞翎微愣,纤白双手轻轻抬起,抱他脖颈,慢慢顺从他。
她脾气软,白皙肌肤如同凝脂,少女体香萦绕在鼻尖,谢沉珣抱她在怀中,突然问有谁欺负过她。
狭小昏暗帐内隐住他眸中深色,虞翎茫然,下巴趴在他的宽厚肩膀上,双手抱他,轻轻摇着头道:“没人欺负过我。”
他手抚着她的后颈,却是什么都没说,虞翎忽地意识到什么,她今天没和他说的事,只有在路上遇到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