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明谦将马车停稳,抬腿迈了下来。他皱眉看着陈霖淮,拱手施礼。
“陈兄,不知你怎会与明泽在一起?”
“那个,我和明泽是兄弟,我找他有些事情!”
明谦也看到了二人嬉闹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刚刚结识的。但他对陈霖淮的印象并不好,不想让弟弟和他过多接触。
脚底下的珠子吸引了明谦的注意,他弯腰捡起一颗。
“这是什么?”
明泽赶忙解释:“二哥,这是从河蚌壳里取出来的,就是我上次去河里摸的河蚌,有好多颗呢,他送过来要给我。”
明谦皱眉一颗颗把地上散落的珍珠捡了起来,足足有十几颗,都是一般大小,光泽圆润,看着就非凡品。
明谦不懂珠宝,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随处可见之物。
“陈兄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拿这些珍珠来糊弄明泽?我竟不知,我们村后的河里,几时能盛产出品相如此好的珍珠了。”
陈霖淮并不服气:“明谦兄弟又没有亲自下河摸过河蚌,怎么就断定,这些珍珠不是在河里找到的呢?”
“你……”明谦哑口无言。
身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周氏伸出手自明谦掌心捏起一粒珍珠。
“颗颗浑圆饱满、晶莹璀璨,品相如此之好,乃是南珠无疑。此珠采自南方的近海,确实不是在村后的河里就能摸到的。”
周氏目光犀利,“陈少爷,依着此珠的大小品相,一颗怎么也价值百两。如此贵重的东西,你拿来戏耍明泽不知是何意?”
明泽倒吸了一口气,他从来不知这珍珠会如此贵重。“你竟然骗我?”
“不是,我没骗你,也没有戏耍你。”陈霖淮忙开口解释。
“夫人,这珠子本就是我打赌输给明泽的。无论贵重与否,我都是诚心送与他的。”
“打赌?”周氏皱眉,“你二人因何打赌?”
明蓁没料到陈霖淮到如今还在追着明泽送珍珠,她上前向母亲解释。
“娘,这件事我知道!”
明蓁几句话便把那日河边的事情说了清楚,“当时女儿已经和陈少爷说过了,河蚌里若取出珍珠来,便都归陈少爷,也不需要他赔给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