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你不是歇息了吗?怎么过来了。”
“睡不着,过来看看夫君在忙什么。”
陈霖淮忙起身把明蓁牵到书案前,“冷不冷?要不要再去给你拿一件大氅来。”
“无事,夫君在忙什么?”
陈霖淮将自己整理的东西拿给明蓁看,“是我整理的关于哨兵操练的计划,原先我也弄过一份,只是当时被严亮否决了。这几日我带着兵士们操练有些新的想法,便一并整理出来。”
说起哨兵营的事情,陈霖淮便来了兴致。
“蓁蓁,我觉得兵营的训练还要再改进一些。我们既是要剿水匪,便不能只在岸上训练。有的兵士还不谙水性,这样怎么能行。我准备这几日趁着河道未结冰,带着兵士上船训练。”
见他说起兵营的事,眼中光芒四射,明蓁很是心动。
“夫君辛苦了,为了剿匪,你也是用心了。”
陈霖淮笑道:”不用心不行呀,难得参将大人赏识我,将剿匪的事全权交予我,我自然要全力以赴,不辜负参将大人的厚爱。”
明蓁心里却猛地冒出一个念头来,也不知是不辜负参将大人的厚爱,还是不想辜负参将小姐的厚爱。
她被自己这个心思吓了一跳,却听陈霖淮还在那里继续说着参将府的事情。
“袁将军与台县的这些官员不同,他为人豪爽,不喜阴谋权术,提拔手下也是看你有没有真本领,在他手下做事,只要用心定能出人头地。”
“那也不见得吧,若袁将军真的这般英明,那怎么还会有严亮这样的百夫长在。”
话一出口,明蓁就觉得有些不对,往常她从不会说出这般有些刻薄的话,怎么今日却不喜听陈霖淮说到济州的事呢?
陈霖淮倒没有觉得,他凝神思索了一下,“蓁蓁说的也对,严亮这样的人能晋升,说明军中的规制还是有缺漏的,改日若见了袁将军倒是可以提上一提。”
“怎么,你还要去济州见袁将军吗?”明蓁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带着些许质问。
“是啊,我如今是百夫长,每隔一段时日便要去济州参事的。”
陈霖淮随意地将自己军中的一些事务讲给明蓁听,她却觉得心中酸涩,一句话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那你以后也会经常见到袁小姐吧?”
“袁小姐?”陈霖淮有些不解,“见她作甚?你是说上次我和修之去参将府,袁小姐来见我们的事吧。那次她是为了感谢我和修之救了她,才跑到前院来的。平日里,她应是待在后院,若是你想见她,下次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参将府拜访。”
明蓁心头的酸意更浓,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
“怪不得袁小姐对你念念不忘,还特意打听你爱去何处游玩,原来在参将府你们还见过一面。”
这话一出口,两人俱都愣住了。明蓁心头涌起一股悔意,她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说话竟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