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何事,奴才到了贡院,只等着武举放榜。看到少爷高中武解元之后便想要回家中报喜,然后就看到文举那边骚乱起来,孟公子将桂榜撕下,还在那里高喊,“考官舞弊……”
“舞弊?难道孟玉堂没有考中举人吗?”
乡试开考之前,陈霖淮曾经听岳父提起过,以孟玉堂的才学,今科定能高中的。
“没有,奴才打听了,孟公子没有中举。今科头名解元是临县贺显荣,但是孟公子说解元的文章是他做的。”
听长贵这么说,明蓁和陈霖淮的神色都凝重起来。虽然陈霖淮不喜孟玉堂,但是对他的为人还是了解的,他既然这么说了,此事八成就是真的。
“那孟玉堂此时在哪?”
“被巡抚衙门的官差押入大牢了。”
“什么?”陈霖淮面色一变,不由多了几分担忧。
明蓁心下也是一紧,
孟姚两家是姻亲,虽说她和明珠的关系并不亲近,但也不好袖手旁观。
“夫君……”
陈霖淮也当即起身:“蓁蓁,我过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吧,”明蓁见陈霖淮要反对,忙开口解释:“我在马车上等消息,我是怕明珠在那里,她若胡搅蛮缠起来,反倒坏事。”
陈霖淮想想确实如此,便应了下来,和明蓁一起乘马车赶往府衙。半路上,陈霖淮吩咐长贵先去打探一下头名解元的家世。
府衙门前围着不少今科的学子,毕竟若是考官舞弊的话,牵扯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众人也是想要一个公道的。
陈霖淮挤到人前,就见孟玉堂如同修竹一般立在公堂之上,他神情激愤,正在与公堂之上的几位大人对峙。
巡抚大人以及此次乡试的几位考官都在座,公堂上的气氛很是肃穆。
巡抚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的学子是何人,为何大闹贡院?”
“大人,晚生孟玉堂乃是台县人氏,也是今科乡试的考生。晚生并不是存心闹事,只因乡试不公,有人舞弊,将晚生的考卷调换。”
巡抚大人显然是不信的,他厉声喝道:“孟玉堂,你怎知你的考卷被人调换?”
“今日张榜公布的头名解元的文章便是晚生所作。”
公堂内外一片哗然,众人都议论不已。主考官梁维皱眉有些不满。
“孟玉堂,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蛊惑人心。此次乡试选拨,本官亲任主考官,每一位中举举子的考卷本官都是亲自查验过的,头名解元分明是临县贺显荣。”
孟玉堂眼中带着嘲讽,“大人若是徇私包庇,晚生自是无从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