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臣已经在打探他的情况,这般年轻的武状元,定是前途无量的。若是能招为婿,也是不错的。
当得知陈霖淮早已成亲,且妻子还身怀六甲之时,众人不免有些遗憾。
御书房中,隆成帝也正在翻阅当初陈霖淮报名武举考试时填写的户贴文书。
隆成七年因江南水灾沦为流民,落户台县清溪村。家中只有一父,娶妻台县清溪村姚氏长房长女。
“济良,此文书可曾核验过?”
“禀皇上,在陈霖淮会试考中会元后,臣便派人调取了他的户贴去台县核验过,陈霖淮的身世和文书所书没有出入。”
隆称帝抬头看了吕济良一眼,并未做声。吕济良恭谨地立在那里,神色间没有丝毫异样。
“今日在校场发疯的那匹马可曾查出什么?”
吕济良忙躬身请罪:“臣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臣的人赶去马厩时,那匹马已经死了,未曾查出什么。”
因为隆称帝在观礼台突发晕眩,吕济良守候在他身边不敢离开,等到吩咐人去查马匹的时候,一应证据都消失了。
“起身吧,此事不怪你。不过,马死了才更奇怪不是?”
“皇上圣明!”
隆称帝轻笑:“看来是有人不想陈霖淮做这个武状元,朕还偏要钦点他了。”
宫中的消息传到张家的时候,张首辅将长子唤到身边训斥。
“皇上回宫之后,便召见吕济良查问了武试时陈霖淮所骑之马发疯一事。此事,可是你派人做下的?”
张德贤并未否认:“父亲怎么如今过问起这等小事来,不过是个武贡生,便是比试时出了什么意外又有多大干系!”
“糊涂!”张首辅甚是气恼。
“如今西北不平,朝廷每年为了求和要花费大量的银钱。皇上这些年一直想要重开武举,挑选忠心耿耿的武将为他所用。这一次武殿试,皇上何其重视,你竟然敢插手此事,是想让皇上更加猜忌我们张家吗?”
张德贤很是不在乎,“父亲本就已经权倾朝野了,怎还会怕皇上的猜忌?再说了,父亲都能为了老四的表弟插手文会试,儿子便是在武会试中动些手脚又还有何不可!”
“住口!”张首辅怒不可遏,“我那么做是为了张家的将来,为了你们兄弟。”
张首辅知道长子有心结,痛斥他几句,便又好言安抚他。
“贤儿,你是我的长子,是张家未来的当家人。你和老四理当兄弟同心,护住我们张家的满门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