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吾卫的事,我昨夜去了军中处置了。”
听他这么说,明蓁还是有些狐疑,若是因为公事,陈霖淮昨日离开之时怎么未曾知会她一声?
但是明蓁也不打算再追问,她相信陈霖淮不愿意说定是有原因的。
明蓁只浅浅一笑,就忙着招呼陈霖淮一起看孩子。只是一日不见,昭哥儿好似又长大了些,吃饱了便努努嘴打着哈欠睡着了。
陈霖淮原本焦躁的心瞬间平复下来,妻儿还需要他来守护,如今他也不能乱了阵脚。
陪着明蓁在卧房用过饭,又帮着哄睡了中途醒来的昭哥儿,直到亥时陈霖淮才离开卧室回了书房。
一踏进书房,陈霖淮的面色又重新冷了下来。
“商号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
长贵的声音多了几分沉重:“商号里的鸽子都放出去了,至今还是没有回音。”
陈霖淮沉默下来,翻开今日新收集来的公文试图寻找消息。
“我爹失踪的事不要让夫人知道,春雨那里你也不要说漏了嘴。”
长贵一愣,随即便涨红了脸。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连旧时的称呼都冒了出来。
“少……少爷,您……您怎么知道?”
陈霖淮很是不以为意,“知道什么?你和春雨的事夫人早就知道了,还说过等过些日子就为你们二人主婚。”
长贵眼中闪过惊喜,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
“奴才谢过将军、夫人!不过奴才的事不着急,如今最要紧的是先找到老爷。”
提到他爹,陈霖淮的神色又暗了几分,他沉声吩咐道:“长贵,这几日你多往南城去跑跑,看能不能找到从淮洲府来的商户,打听清楚封平县和兰县的灾情。”
“是,奴才这就去!”
长贵应声退了下去,陈霖淮盯着桌上的公文眼中的神色越发冰冷。
昨日,台县的商铺传来消息,他爹南下运送米粮回程时遇到劫匪,商队损失不大,但是却被冲散,他爹如今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