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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热的掌心抚过绵软,随着她的触摸,掌下的触感瞬间变幻万千。温若觉得掌心渗出薄汗,整个人像被滚水烫了般,她惊慌失措地抽回手,火气直冲脑门:“放肆!”

    “......放肆?”谢屹辞俯身凝望她慌乱的神情,夫妻间这样的举动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反应。他不禁沉下脸,声音变得有些低哑:“你没用过?”

    冰冷的语调让温若平静下来,她忆起谢屹辞按着她的手时,目光坦荡、毫不轻佻的模样。她意识到自己在惊慌之下的反应过激,恐怕是引起谢屹辞的疑心了。

    没用过又是怎么怀上孩子的?

    她不能没用过!

    揪紧衣摆的手指倏地松开,她抬眸大声回答:“用过的!用过很多次!”

    第7章 示好 狗男人!

    静,诡异的安静。

    方才话一出口,温若就差点把自己的舌尖咬破——

    她、在、说、什、么!

    温若抱着膝缩在床榻一角,将头垂得低低的,指尖微蜷着。她不敢去看谢屹辞的脸色,沉默地等着他说话。可许久过去,都未听见他开口。她重新坐直,试图找补几句,心虚地嗡声道:“刚刚太突然,我、我没准备好。以前、以前也不是这样用的......”

    得,白找补了。简直是越说越离谱。

    呜呜呜......

    温若忽然泄了气,垮下脊背靠墙颓坐着。

    暖烛融尽,屋内顿时没了光亮。好在有些许月光透过窗牖照进来,谢屹辞安静地望着温若,将她的窘意尽收眼底。他的唇角微僵,因她直白的话。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姑娘——

    她怯懦又大胆,机敏又呆愣,整个人处处显露着矛盾。

    而脑中钝痛再度袭来,阻绝了他继续探究的想法,他抬手将挂起的床幔放下,“睡吧。”

    躺回小木床,谢屹辞竭力与脑中的汹涌漩涡争斗着,然而只是徒劳,他又再度陷入血色迷障。在昏睡前,他估算着此次醒来的时间比上次多了约莫两个时辰。

    甚至,他还将提防之事做好了。

    方才教温若的防身之术,本意是为了让她防备自己。每回转醒时,近乎吞没思考的嗜血杀意,让他不得不担忧,若是有朝一日他无法自控,又将发生什么?

    苍白空洞的记忆,让谢屹辞无法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厚厚的床幔,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黑暗中,温若的心口怦怦跳着,久久无法平静。她的思绪从未这么乱过——

    谢屹辞,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良久,温若仍是睡意全无。她听着逐渐绵长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将床幔拨开一道缝,睁大眼睛望向小木床的方向......皎洁的月光将谢屹辞的脸印照得更白,他合着眼,应是睡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