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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若惊愕地睁大双眼,慌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

    谢屹辞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不是什么?你又没说错。”

    “真的不是......”温若欲哭无泪,如今的状况她无法将裴岁白的事说出来,万一引起更大的误会就得不偿失了。可是谢屹辞似乎认定了她说的是他,她忍不住嘟囔:“哪有人上赶着要当狗男人的......”

    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小手,温若的脸颊不由地微微发烫。好在谢屹辞只牵着她在桌边坐下,然后便松开了手。温若将手缩回来,用另一只微凉的手心贴了贴,才将余热降下去。

    谢屹辞的手可真暖和,明明穿得比她少,竟是一点儿也不冷么?

    温若心不在焉地拿着银勺喝汤,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手上,冷白的指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她心口一跳,忽地忆起他的过往——

    所以,这双干净的手曾经沾染过多少无辜鲜血?

    口中鲜浓的汤忽然就有些咽不下去,温若耷拉着脑袋,捏着银勺胡乱搅弄着瓷碗里的汤。

    “还没解气?”

    温若偏头,对上那双漆色的眸,疑惑不解:“嗯?”

    谢屹辞亦放下木筷,回望她的眼睛,道:“还没骂够就继续骂。”

    他想了想,对着一个失忆漠然的丈夫整整两年,她要是没点怨气才不正常。想来方才在发泄时,被他的忽而转醒给打断,现下心里必定还气郁着。

    狗男人......

    谢屹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词儿着实难听了些。但他能够理解。

    没完没了了是吧?

    这么喜欢被骂是吧?

    “你!”温若攥紧双拳,挺直脊背,憋了一口气后忽地软下声:“身体好点了吗?”

    好险......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他说得好听,等她一开口,万一将他惹恼了,他随手就能把她丢到树上去。

    谢屹辞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他略怔了怔才道:“好多了。”

    沉默半息,他又开口:“你很怕我。”

    是肯定的语气。

    温若自知掩饰的不够好,可心底的惧意实在难消,“我......”

    “因为前两次的事?因为我对你露了......杀意?”谢屹辞毫不避讳地坦言。

    他承认了。

    他承认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