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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温若眨眨眼——

    这样说,应该能让谢屹辞更了解明澈的医术,让他稍微宽心些吧?

    谢屹辞撩起眼皮瞥她一眼,淡淡嗯了声。

    原来是识于幼时的青梅竹马。

    挺好的。

    温若的眸中浮现不解,谢屹辞怎么忽然变得如此低沉?板着个脸,真吓人!她默默地退到车舆一角,同他一样不说话了。

    *

    在御书房不远处的高亭上,太后脸色苍白,柳眉紧拧着。刚刚宫宴结束后,温曦受了委屈跑到寿宁宫向她哭诉了许久。她知道,她再难掌控住她的皇儿了。立于高亭,视线清明,太后漠然看着谢屹辞和温若进去又出来,隐在襦袖中的手攥紧,指尖将掌心戳得生疼。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最后再给儿子一此机会。

    宫人禀告说太后来时,温砚并不意外,仿佛早就意料到了一般。见太后缓步入屋,温砚起身恭敬行礼。

    “皇帝不必多礼了,坐吧。”

    烛火摇曳,御书房内静谧非常。在一旁侍候的宫人都被遣到外头,只余母子两人相对而坐。太后神色微顿,心口漫出些许苦涩,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儿子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说话了。

    “曦儿来找过母后了吧?”

    倒是没想到皇帝会自己提起,太后怔了怔,脸上浮现一抹无奈:“是啊。”

    温砚亦是无奈,眉眼间尽是疲倦,“曦儿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闻言,太后不悦地冷呵:“是曦儿性子不好,还是皇帝偏心过了头?你将别人的女儿当成亲妹妹来疼,把你嫡亲的妹妹置于何地?”

    “母后。”温砚脸色一沉,皱眉道:“朕绝没有不疼曦儿,朕只是希望她能改改性子,那样她也能过得更快活。”

    太后见温砚有些蕴恼,便不再接话,而是转了话头问:“皇帝准备何时开始选秀?”

    温砚毫不犹豫地摇头,“如今尚在孝期,儿子没有选秀的心思。”

    “你......”

    用孝期的说辞,太后被堵得说不出话。可她心中明了,儿子不愿选秀的原因绝不是因为孝期。自温砚十四岁起,她便往东宫塞了一批又一批绝色佳人,然而却都被他借故遣散。其他皇子娶妻纳妃时,温砚依旧不动如山。直到现在,他身边竟是连半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

    温砚病弱,太后也曾担忧过她的身体或许......可太医皆说他并无任何问题。那么究竟是为何?除了担心以外,太后亦有私心,毕竟儿子身体不好,若能早些留下子嗣,她才能更加安心。

    “既然如此,哀家想着现今皇帝身边可用之人甚少,倒不如将封地的亲王召回一二,皇帝以为如何?”

    这话,敲打的意味明显。温砚自然听出来了,可他却淡淡一笑:“母后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