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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难以放心。

    信王之事暂告一个段落,几位朝臣和裴岁白躬身告退离开。温砚特意将谢屹辞和温若留下。哪怕谢屹辞说得多么滴水不漏,温砚都是不信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温砚皱眉问道。

    “人是臣杀的。”谢屹辞淡淡开口,“信王,并无皇室血统。”

    “什、什么!?”

    “其中种种,臣亦不甚清楚。还请陛下明察。”

    温砚听得一脸不解。不管是昨夜之事还是信王的身份,谢屹辞都说得含糊不清。其中定然藏着些什么,他眸光一偏望向温若,问道:“若若,你来说,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温若咬唇,说不出话。她可以骗旁人,却无法说谎欺骗皇兄。

    “陛下,公主身子不适,需回府静养。”谢屹辞上前半步,将温若护在身后。

    见状,温砚怔了怔。看来昨夜之事,与若若有关......也罢,她既不愿说,他也不会逼她。

    “有关信王身份之事,朕会派人查清。你们回府去吧。”

    两人便颔首告退。

    除了温殊的身份,其余在信王府时温殊同他说的话,谢屹辞都不打算告诉温砚。温殊人面兽心、死有余辜,可他说的那些话,谢屹辞却觉得并非全部都是假的。

    关于温氏和谢氏,父亲和他,还有两年前在他及冠宴上发生之事,以及他身上的失忆症和蛊毒,皆包裹着层层谜团。

    人活着,总该活得明明白白。

    他会将一切查清。不论真相是什么,他都得知道。

    *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温若掀起车帘,重重地呼了口气。然后才侧过头望向谢屹辞,雾眸中的惊愕仍未褪去。她眨眨眼,小声问:“你真的把他杀了呀?”

    谢屹辞没答话,而是反问道:“今日可有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