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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的声线携着微烫的炽意刮过温若的心尖,漾起层层涟漪——

    “谢屹辞,是你对我一见钟情......是你先喜欢的我!”

    那是曾经随口扯谎时,她说过的话。心口涨满酸软,她几乎瞬间落下泪来。那些因为他的遗忘而生出的委屈苦涩渐渐消散。

    ——他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可他对她的情意仍被他镌留于心,未消减半分。

    谢屹辞凝着温若沾满泪的脸,细细去辨她的每一分情绪。终于,他微微松了口气,抬手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说:“看来是信的。”

    湿漉漉的泪眼微凝,温若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见状,谢屹辞唇角微勾,凭自己的理解开口问:“你也想要我,是吗?”

    男子和女子表达情意的方式大不相同,哪怕是再干脆利落的女子,在情.事上都会因羞涩而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温若亦是如此。皙白的小脸泛着红,直至耳根,她目光闪烁地缩了缩肩,用软绵绵的语气否认:“不、不是......”

    “你确定?”谢屹辞目光灼灼,将两人交握的手缓缓提起,扬眉:“可是它告诉我的是肯定的答案。”

    温若愕然望过去,清晰地看见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正紧紧回握着他。她咬了咬唇,脸上浮现被戳破心事的窘迫,于是她慌忙将手松开,却被谢屹辞握得更牢。

    “别躲我。”谢屹辞漆眸渐深,心口因她的躲避而涌出几分不悦。思索半息,他忽然压低声音道:“冒犯了。”

    然后手上略微用力,直接将眼前的人扯进怀里——

    面色坦荡地做着冒犯之事。

    温若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紧紧抱住,淡淡的檀香缠绕着她。耳畔是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熟悉的感觉将她彻底淹没,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腰,委委屈屈地偎在他的怀里......

    谢屹辞紧绷着的神经渐次松开,悬着的心亦完全放下。他确实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为的便是确定她的心意。

    言语可以逃避欺瞒,可身体不会。如果她对他无意,那么必然会抗拒他的触碰......他不愿强人所难,如果她不情愿,哪怕只有一丝丝推拒,他也绝不会勉强她接受他这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意。

    可是她没有。她乖软地贴着他,甚至还回抱了他。

    谢屹辞合上眼,细细品琢这个拥抱带给他的感受。除了心底漫开的愉悦以外,自转醒以来的烦躁不安、心绪不宁都骤然消失,心上缺的一角好似被补足了一般,安定自得。

    良久,他才睁开眼,抬手轻抚她的乌发,低语:“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温若无法再说出违心的话,只好在他怀里嗡声低唔一声。许是听见肯定的回答,头顶传来一记轻笑,然后他终于缓缓松开她,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

    “如今战事未了,婚事便等此役结束后回京再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