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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撞,砰砰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不知是谁先吻上去的,当两人反应过来时,温热的唇舌早已交缠相触,在丝丝烛光中难舍难分......

    与此同时,谢府的柴房里,祁芳正用尽全力将反绑着的手往并不算锋利的窗沿蹭......她真是憋屈坏了,嘴里更是骂骂咧咧:“该死的居然敢绑我,要是你们敢对公主怎样的话,我一定砍死你们!”

    忽然,窗外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很轻很轻,然而祁芳耳力好,一听见便警觉地往里退。直到窗牖被人从外打开,她看清来人,顿时愕然低呼:“小和尚?!”

    观逸翻身进来,表情凝重地解开祁芳手上和脚上的束缚,才低声道:“谢将军传信给我,让我救你走。”

    闻言,祁芳怔怔点头,本欲虽观逸跃出窗外,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我不能走,公主还在这儿......”

    “你傻不傻?”观逸皱眉,颇为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公主还用你操心?她可是将军的命。”

    许是经过边地的历练,观逸身上难免沾染了尘俗之气,如今说话也不似在寒韶寺那般拘束了。尤其在祁芳面前。

    言罢,祁芳咬了咬唇,亦是认可观逸的说法。两人轻功俱佳,离开柴房后依着谢屹辞的指示绕过府兵,很快便出了谢府。

    “我们去哪儿?”

    观逸沉声回答:“一个安全的地方,快随我来。”

    漆黑的夜色隐去两人的踪迹,可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沉沉盯着他们。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后,那人的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

    *

    翌日清晨。

    听闻谢屹辞昨夜又与温若宿在一起,谢屿便气得胸腔发闷。他攥着拳疾步赶去,打算好好骂醒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可才走到内院,便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神色一沉,缓步走过去,轻轻敲了几声门,见屋内的人没动静,才推门进去——

    里头一阵狼藉,他的侄儿坐在桌前猩红着眼。而温若则是缩在床榻角落,红着眼眶无声落泪。

    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不还是难舍难分吗?可真是稀奇。

    见谢屿进屋,谢屹辞抬眸有一瞬地愣神。待回过神,他起身上前,冷声开口:“叔父,为何我会与此人在一处?”

    “屹辞,”谢屿眸色微凛,试探地问:“你可知她是谁?”

    谢屹辞嗤笑:“自然知道,她是温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