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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宜打开看了一眼,见上面的字迹很是熟悉,她临摹了这么久徐衍的字帖,又怎会认不出来他的字。澄心堂纸上写着:侄珵今日犯汝,余已痛詈之,为汝出气。

    她看完不禁莞尔。

    木槿和青竺不由对视了一眼,姑娘心情不好,谁这么有能耐竟让姑娘笑了?青竺捏着红绳给长宜看:“姑娘,还有这个,这是做什么的?”

    长宜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笑道:“是徐太夫人的尺寸,把这个收好了,明日我们就按着这个做。”

    看来今日在揽月堂的事,是被徐衍看到了。不过他又怎么知道她要给徐太夫人做抹额的,一想定然是徐珵告诉他的。

    长宜不由想起那一抹藏蓝色的身影来,徐衍……倒是对她挺好的。

    第19章 她恨极了自己的出身,恨极了……

    从花厅回来,傅长宛就坐到了临窗的炕上,她虽没做什么,但见到那些夫人却避免不了的笑脸相迎,还要装作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模样,一天下来也疲倦极了。

    小丫头跪在地上替她敲腿,玉香端了一盏茶水捧给傅长宛,站在一旁轻声叹道:“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五姑娘竟然没有当场发作。”

    傅长宛揉着眉心,斜睨了她一眼,叫那敲腿的小丫头出去了,主仆二人进了内室说话。傅长宛斥道:“你也太不当心了,这里是大兴,不是保定,那些小丫头你也要盯紧了。”

    玉香低下头,连忙应是。

    傅长宛才冷笑道:“你以为傅家是市井人家,傅长窈若是真和傅长宜对质起来,那才是奇怪呢。”

    玉香不解,皱了皱眉道:“那姑娘何苦冒险给五姑娘传信呢?”她有些想不明白。听说五姑娘看到三姑娘和徐珵站在一起,似乎也没起什么口舌。

    她抬起头,看到四姑娘勾了勾唇角,阴测测的笑了一下。

    西墙上挂了一柄断纹古琴,傅长宛走到跟前抚了两下,琴音在夜色中尤显得清脆,她抚了两下就不抚了,拿帕子擦了擦手,笑着道:“你猜傅长窈会不会跟二伯母说了这件事,即使她不说,底下的丫头闲言碎语也会把话传到二伯母耳中,难道她们就不会起疑心,时间久了,自然就生出罅隙了。”

    她这个长姐,素日里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唯独对她和姨娘厉害,压的他们这么多年翻不了身。她自然乐得瞧见有人对傅长宜不满,就算是捕风捉影的小事,能让傅长宜吃吃苦头,也是出了一口气。

    她想到这里,不由攥了攥手心。

    可她再使了心机,于傅长宜也不过皮毛之痛,等除了服傅长宜照样风风光光的嫁进程家,可她呢,比她还要小一岁的傅长窈都快要说人家了,傅家却没有一个人替她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