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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仲儒坐下道:“程淮从京城回来了,今儿一早程大人露了个面就先回府了,正好衙门里也没什么事,我应了卯也就回来了,等一会还要去程家拜贺,你帮父亲挑些物事。”

    长宜亲自倒了一盏茶捧给傅仲儒:“怎么这会子就去拜贺,不还没有放榜吗?”

    如今沈谨安和程淮都参加这次秋闱,长宜自然是关心的,清早醒来她还想着这事,没想到程淮倒是回来的快,这才八月十六。

    傅仲儒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道:“刘通判说大家一早就邀好的,他们都去了就剩我自己也不好。”

    这是官场上的来往,何况程淮又是程知府的独子,底下的官员自然都恭维着。长宜没再说什么,到瑞安堂后院库房里寻了一块雕着‘状元及第’的玉石镇尺,用红绸包了放在雕漆红木的锦匣里。

    傅仲儒带着锦匣去了程家,程家在清苑县县学前面的胡同,和傅家隔了有几条街,一直到掌灯时分傅仲儒方才酒气熏天的回了家,长宜吩咐厨房的婆子煮了醒酒汤,喂了傅仲儒喝下。

    傅仲儒笑着和长宜说:“县学的谭教谕看了程淮的答题,说他这次定能中举,长宜啊,你母亲给你找的这门亲事可是费了心力的。”

    如今程淮才不过二十一岁,像他这个年纪就能中举的寥寥无几。

    长宜知道父亲喝醉了,但也是为她高兴,怎么说程淮都是她以后的夫婿了,若能高中,她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站在书房门外听到对话的素色身影却顿住了脚步。

    长宜看着傅仲儒睡下,方从书房出来了,看到傅长宛带着玉香就站在庑廊下。

    傅长宛屈膝行礼,叫了一声:“长姐。”

    自打上次的事败露,长宜很少见到傅长宛出来,听说她一直在床前侍奉动了胎气的薛细蕊。

    她点了点头,抬脚下了台阶,却听傅长宛在后面道:“长宛先在这里恭喜长姐了,程公子中了举,长姐就是举人娘子了。”

    长宜不由皱了下眉,看来傅长宛是听到了父亲和她说的话,长宜扫了她一眼道:“这话二妹还是留在以后再说吧,叫人听去了可要笑话咱们傅家了。”

    程傅两家是私下定了亲事不错,但在没有交换庚帖之前还是说不准的,况且成亲的事还早着呢。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会说他们傅家的女儿迫不及的想出嫁了。

    傅长宛柔柔的笑了笑:“自然,妹妹也就是当着自家人的面说,在外头定然不会乱说的。”

    长宜望着她小巧白皙的脸庞,想到父亲与她说的那几位儒生,也不知傅长宛可能相中了。

    傅长宛见长宜望着她不说话,一时有些不自在,说道:“长姐明日可要去观音寺进香,我近些日子抄了些经文,想供奉到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