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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慢慢摩挲着长宜的手心,顺着她的话说,“你不要担心这个,我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被陷害的。”

    长宜早就料到徐衍不会和她说这些,揪着他的袖子说:“四爷,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不好?你不要瞒我,我一定要知道,你要是不和我说,我就再去问三爷。”

    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她怎么会不担心呢。前一段时间太子侍讲曹祐山就被下了诏狱,人虽然出来了,左腿的筋骨已被打断。还有上次马车翻了的事,都让她心有余悸。

    徐衍无奈的笑了:“长宜,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是皇上跟前的人,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无非就是找人弹劾我罢了。王爷与朝臣勾结,这是犯了皇上的忌讳,他们不敢大张声势,所以也不会真对我怎么样。”

    “你不要再操心这些,我在内阁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是任由人摆布的……以后老三再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听就是了。”

    他放在长宜腰上的手突然一紧,钳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坐在他身上。长宜还要说什么,徐衍已经低头轻啄她的嘴唇。

    “四爷,你别……”长宜被他这样一亲,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徐衍哪里容许她再去想这些东西,何况他的长宜难得主动送上门来一次。

    长宜被亲的晕晕乎乎的,被放到榻上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里是书房,外面还有人守着……而徐衍却不打算放过她,人都过来了,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

    ……

    小天赐在百日礼这一天终于有了自己的大名徐瑾,底下的人渐渐的都唤他瑾哥儿,只有长宜还是叫他天赐,小天赐每每听到母亲的声音,都扭过头看向母亲,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长宜心里面暖的不行。

    等到天赐睡着了,长宜才又开始看账簿,徐衍见她忙得昏天黑地的,替她找了个账房先生。账房先生姓房,名子纶,算盘拨的很神,只有赵王庄有一处错账被他挑了出来,数目虽不多,但也有六十亩地的玉蜀黍没有收成。

    长宜叫徐管事把赵庄头叫了过来,把账簿发回去让他重新算了呈上来。

    隔日赵庄头就把重新算过的账簿送了过来,长宜在书房见了他,赵庄头穿着粗布短褐,看上去也有五十几岁的年纪,因着常年在外劳作,皮肤晒得有点黑。

    长宜把账簿递给房子纶,房子纶很快又算了一遍,点了点头说:“夫人,这回账目都对的上了。”

    书房里笼了火盆,赵庄头额头上一会就出了汗,长宜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慢看向赵庄头。“看来账还是能算好的,怎么上次倒少算了六十亩地的收成?”

    赵庄头低着头不敢看长宜,擦汗道:“回夫人,是小的给忘了,这一批玉蜀黍收的晚,和前头的账没记在一起,所以才给落下了。”

    长宜点了点头,她倒是也信赵庄头的解释,何况是那么明显的错帐。但十几家田庄铺子的账簿送了过来,都没有错处,即使是情有可原,但那么多双眼睛都瞧着呢。

    若是这次就囫囵过去了,只怕将来就有人欺她,管事就是这个样子,总要奖罚分明,才能让人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