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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衍嗯了一声:“我手上有兵部的文书,能调兵也是正常的。”

    长宜还想再说什么,徐衍却握住了她的手:“长宜,我有话要和你说。”他脸上的神情突然沉重起来,长宜看的不由心中一紧。

    “是傅长宛的事。”徐衍道:“赵王妃赐了傅长宛一杯毒酒,已经被鸩杀了。”

    既然薛坤以谋逆的罪名被下了诏狱,不管怎么样,傅长宛都是被他带进赵王府的,一定会被牵连,长宜也料到后面会有事,但听到傅长宛死了的消息,她还是怔忪了许久。

    前几日傅长宛还在隆福寺派人劫持她,就这样死了。

    锦衣卫在赵王的幕僚薛坤的府邸中找到了一份伪诏,都指挥使纪淞主审,大理寺卿常肃和刑部主事马昌远旁审,听说薛坤连第一道刑罚都没有挨过就交代了谋逆的经过,被判决凌迟。

    至于是谁谋逆,皇上比谁心里都明白,也不过借机给赵王一个台阶下罢了,因此倒没有牵扯到其他人,三司很快了结了此案。

    而赵王因约束手下不利,也被皇上训斥了一番,收回了神机营和三千营的调兵权,就藩云南。

    出了这样的大事,这段时日傅府上上下下也都是噤若寒蝉。傅老夫人又恰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还是傅大爷遣府中的管事去了一趟保定。

    傅仲儒刚从衙门回来,在书房见了赵管事。

    “……薛坤谋逆,赵王府的宛姨娘已于前日晚上暴毙,大老爷的意思是请您回去商量商量。”

    傅仲儒惊惧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望着赵管事的脸越来越模糊,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芳荷连忙派人请了大夫过来,在傅仲儒的虎口扎了一针,人堪堪苏醒过来。

    傅仲儒来京城已经是事发的第六日了。

    傅老夫人的病还是上一次留下的病根,没有完全见好,在床上躺了数日,终于能下地走路了。

    傅仲儒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傅老夫人才松口见他。

    再怎么样都是亲生的儿子,傅老夫人虽不喜三子,但看到三子憔悴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让丫头给他搬了个绣墩坐下。

    长宜在寿宁堂看到了傅仲儒,不过半月未见,傅仲儒的那张脸消瘦了不少,看起来很是憔悴。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长宜屈膝行了一礼,轻轻叫了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