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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姝梨 佛欢 1009 字 6个月前

    有些已被她抛诸脑后的记忆猛然涌现出来。

    若梨险些拔腿就跑。

    但理智将她牢牢钉死在原处。

    心脏跳动的回音在耳畔回响,若梨无法抬头,不敢看陌生的让她只觉得恐惧的男人,也没接他手中的帕子。

    若非她美眸中受惊而颤抖的眸光太过清晰,怕是有人会以为她在报复刚刚的冷落。

    唇角微动,裴屿舟的嗓音低哑磁沉:“擦。”

    再平淡不过的一个字,却像是囚笼,要将若梨完全罩住。

    她蜷缩在身前,冒出虚汗的手本能地动了动,却又及时收住。

    咬紧牙关,若梨摁下心底的惧意,美眸同样冷了下来。

    她站起身,劈手夺过那方帕子,毫不犹豫地将它扔向裴屿舟戴着面具的脸,在所有人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下,转身便走。

    起初,若梨尚且镇定,后来,后知后觉开始害怕的她提起拖地的繁冗裙摆,不顾一切地跑。

    即使身后并没人在追,她却始终摆脱不掉那如影随形的,可怕的占有和压迫感。

    他是裴屿舟,却又好像不是。

    打开密道,若梨拿着火折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往府里跑。

    回到熟悉的房间后,她本想直接离开,又想到什么,立刻拿起书桌上价值连城的砚台,将机关卡住。

    十二月的天,若梨却是一身虚汗。

    四下无人,她没再顾形象,趴伏在桌上不停喘气。

    不知为何,若梨又想起三年前,在镇集上的小巷里,他覆在她耳畔说的话。

    猛地哆嗦了一下,汗涔涔的她又觉得冷。

    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情绪都平复下来后,若梨喘匀了气,起身离开书房。

    三年了,若他当真对她还有意,早该派人将她抓住,圈禁起来,而不是毫无音讯,不管不问。

    虽然及时泡了热水澡,但第二日若梨还是不太舒服。

    身子乏力,头也昏昏沉沉的,想着哥哥与神医大概下午就到,她便也没急着起身,在床上躺到了日上三竿。

    后来李月儿放心不下,硬是将她拖了起来,盯着她用完早膳,又逼她喝下满满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去寒气。

    这场病来得快,去的却慢,虽然叶景昱到锦州之后立刻给她熬了药,但直到除夕那天若梨还是恹恹的,柔美的小脸上并无气色。

    饶是如此,病弱的她仍有着惹人心怜的脆弱美感。

    知道她这次主要是心病,盯着她喝了两天药之后,叶景昱便没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