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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就佩在腰上,丢不了!”

    侍女依言将玉佩挂在李轻婵身上,李轻婵右手微微张着方便侍女动作,恰好就举在衣襟旁,先前一闪而过的灵光再次映入脑海,李轻婵惊悟:原来他先前是想看我衣襟里藏着的玉佩!

    难怪后来什么事都没有……

    李轻婵终于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钟慕期,心里松了一些,还有几分歉疚,偷偷朝他看了过去。

    许是因为在府中的缘故,他穿的不如今日初见那般冷硬利落,而是一身银灰色的流云广袖衣衫,袖口以及腰间束着的是深一些的墨色,腰身修长,肩膀却很宽。

    而厅内明亮的烛火中带着微微的熏黄,将他硬挺的五官也照得柔和了些。

    李轻婵这么看着,忽然觉得,也许他杀的是坏人呢?

    她不确定,但至少钟慕期不是荀翰那种□□熏心的无耻小人,而自己现在又是他表妹,他应当不会再对自己动手吧?

    就这么盯了一小下,钟慕期忽地毫无征兆地看了过来,李轻婵急忙转头。

    她慌张躲避着,听见平阳公主叮嘱道:“再怎么厌恶钟平涟也不能杀了他,毕竟是你堂兄,死在你手上不好看。真不想他活了,先放出去,再暗中动手。”

    钟慕期淡淡“嗯”了一声。

    李轻婵身子猛地一僵,眼前阵阵发黑。

    堂兄都能杀……那她这便宜表妹又算得了什么!

    第9章 荷包

    回屋前,李轻婵小心翼翼地问平阳公主讨要秋云,刚开口,平阳公主的脸就冷了下来,拨了两个侍女给她,说秋云要过几日才能回去。

    李轻婵问缘故,平阳公主没答,直接让人将她送回了听月斋。

    洗漱后,房门关上,李轻婵一张小脸就耷拉了下来。她踢掉脚上鞋子,软绵绵地伏在锦被上,枕着手臂不动了。

    这么静静地躺了会儿,忽然小声嘟囔一句,“怎么感觉怪怪的?”

    是的,哪里都怪,自打入了京,不管是见到的人还是遇到的事,都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似乎什么都不顺心,又似乎什么都在往原定的方向发展。

    李轻婵左思右想也琢磨不出哪里不对,事情还没想明白,眼皮子就打起了架,莫名其妙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醒来后的李轻婵浑身酸软,又躺了会儿才神智回笼,发现天光已大亮,忙掀开被子起床。

    这可是在公主府,不能做个懒姑娘。回回睡到日上三竿,平阳公主知道了该又说她丢脸了。

    她起得急,刚往箱柜处走了几步,忽觉一阵眩晕,眼前事物顷刻间褪了色,天地都旋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