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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穿的嘛……

    李轻婵撑在床沿的手动了动,慢慢摸到锦被边角,将锦被拖拽开,露出了那个红色小匣子。

    接着抿起嘴巴,将床幔检查了下,确认没有丝毫缝隙了,蹬掉鞋子往床里侧爬去。

    她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坐着,将小匣子抱来放在腿上,红着脸在锁扣处摸了片刻,深吸口气,将匣子打开了。

    匣子底部和盖子里都垫着朱红软绒布,里面平铺着几件小衣,李轻婵拍了拍热气腾腾的脸,伸手去取。

    总共七件,应当是夜间赶制出来的,但针脚细密,绣工精湛,没有丝毫的敷衍。

    有色彩鲜艳、绣纹繁琐的心衣、诃子式的,也有浅色的简约抹胸式,料子看着也很眼熟,就是昨日绣娘给她选的那些什么雪缎、银绡之类的。

    昨日绣娘问她选什么料子,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说让绣娘去问表哥?

    李轻婵摸着这又软又滑的小衣,完全搞不懂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是哪一次晕倒的时候撞坏了脑袋吗?

    她懊恼着不敢往回想了,随便挑了一件心衣,将其余的一股脑卷巴着塞了回去。

    合上匣子却后悔了,垂头丧气地重新打开,将小衣整整齐齐铺好,再好好地合上。

    把匣子关紧了放进床里面,她捏着手里那件绣着连理枝的水红色心衣塞进被窝里,解了中衣系带,自己也钻了进去。

    等飞鸢过来时,李轻婵已穿戴好了,脸红扑扑的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那个小匣子,见了她,立马把将小匣子藏进被窝里。

    “小姐,只有这个匣子要带着吗?”

    李轻婵来了几日,先前的衣物都被飞鸢先一步送回去了公主府,现在也就剩身上这一套和怀里的匣子了。

    “世子可能还要等会儿才回来,要不奴婢先让人把这个送回府里?”飞鸢问。

    李轻婵使劲摇头,匣子没有锁,要是让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飞鸢见她恨不得将小匣子藏进怀里贴身带着,也就不问了,喊她过去洗漱用膳。

    李轻婵确实是饿了,把床幔放下了遮住床榻才走过去,轻声细语地叮嘱飞鸢道:“不能碰它哦。”

    永寿宫中,青烟袅袅地从镂空攀枝香炉中升起,暖若三月天的宫殿内,平阳公主难得收敛了性子,一脸柔顺地听着两鬓斑白的太后说话。

    “……要整治小辈哪用得着你亲自跟人动手,这不是白白坏了名声吗?”

    平阳公主张口欲反驳,太后摇头阻拦道:“人家当面肯定是不敢说你不好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议论呢。教训她娘也就算了,要是真的剁了方家丫头的手,那是以长欺幼,容易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