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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每每想起都让她心悸。

    平阳公主最多就是嘴上动动,钟慕期是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一点儿退路都不给留。

    钟老夫人不肯就这么罢休,浑浊的双目死盯着飞鸢,厉声道:“好!你说他不敬,他怎么不敬了?别的不说,府中上下谁敢对世子不敬?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飞鸢还是只重复那一句话。

    此时厅内其余小辈已被遣散,一旁端坐着的平阳公主原本正气定神闲地饮着茶看笑话,被挽月凑近说了几句,忽地摔了手中茶盏。

    “来人,把钟平潮给我重新按进水里,不淹他半个时辰别想出来!”

    茶水溅到钟老夫人的鞋子上,她转向平阳公主,一看她铁青着脸,心瞬间提了起来。

    平阳公主这是真的生气了,难道真的是钟平潮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钟老夫人登时急了,“公主这是做什么?就算他真的对兄长说了什么不敬的话也罪不至死啊!”

    平阳公主冷笑,“我今儿不让他死,我只要他半条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嘴贱!”

    这大冷的天,光是方才在水里泡了一会儿,钟平潮已经冻得口唇发绀,话说不口了,要是真的泡半个时辰,人就算救回来可能也废了。

    虽然只是个庶子,可那也是亲孙儿,钟老夫人舍不得,更不愿意被平阳公主打了脸。

    平阳公主却是铁了心的要惩治钟平潮的。

    双方正僵持着,看热闹的钟三夫人笑吟吟开口道:“虽是兄弟,可尊卑有别、嫡庶不能不论,若是今日不以儆效尤,往后这下面的孩子可都有样学样了,成何体统?”

    钟老夫人早知她好讨好平阳公主,这会儿气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桌怒道:“好……你要把他扔下去,那老身也跟着下去!”

    “嗤。”平阳公主不屑地笑了声,吩咐人去将钟平潮押过来。

    就在欣姑姑要提醒公主冷静点时,外面有侍女来报:“公主,世子派了人过来。”

    钟慕期派来的是个侍卫,侍卫目不斜视,进了厅内高声道:“世子问老夫人还想不想要钟平涟回来了。”

    就这一句话,将钟老夫人惊得颤巍站起来了,“他、他什么意思?”

    侍卫只负责传话,其余的一概不言。

    平阳公主倒是心里有几分门路,瞧着钟老夫人一脸难以置信隐隐带着惊喜的表情,嘲讽地笑了一声。

    但这回钟老夫人没再气愤,满是皱纹的脸颤动几下,浑浊双目微阖,幽幽道:“老十不敬兄长,确实该罚。”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将钟平潮淹在水中惩治了。

    一直未出声的钟二夫人身子抖了一抖,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