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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垫被钟慕期接个正着,他两三步跨到床边,目光一扫,看见药瓶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道:“表哥帮你抹药。”

    李轻婵可不愿意再让他碰了,没伤着的那只脚去踢他,被他按着腿强行抱进了怀中,人被箍得动弹不得,还被他在唇上伤口处亲了几下。

    “你又这样!”李轻婵气恼。

    钟慕期哄着她,“你姨姨骂了我好几句,让我让着你,不要老是欺负你,我这不是过来赔罪了吗?”

    李轻婵不信他的鬼话,跟他推着闹了会儿,被压制着磨没了劲儿。

    “表哥来给你抹药,你乖乖的。”李轻婵不肯顺从,挣扎的力气虽然在钟慕期手中算不得什么,可这样总是不好抹药的。

    钟慕期将她搂紧,转移她的注意力,问:“昨天都怎么了?都是谁吓着你了?跟表哥好好说一说。”

    李轻婵前一刻还在推他不让抱,听见后一句就老实窝着了。生气归生气,正经事不能耽误了。

    她蜷缩着坐在钟慕期腿上,高高提起的绸裤堆在大腿上,将露出的双膝屈在钟慕期眼前。

    搓着药酒的手掌贴合在膝头时,李轻婵“唔”了一声,把头埋进了钟慕期脖子里,紧紧搂着他忍着痛。

    被他轻轻轻吻着安抚着,“没事的,抹两天药就不疼了,不耽误成亲。”

    “不耽误成亲,我也不和你成亲。”李轻婵软声嘟囔着。

    “那刚才怎么不和你姨姨说?”

    “我晚上就说。”李轻婵跟他呛着气,又晃着膝盖让他轻轻地抹药,与他细细说起了方息庭还有那姑娘的事。

    李轻婵被挟持没多久,钟慕期就收到了消息,一路追去找到了被刺穿心头的金奇,和被打晕了的方息庭,已经将人控制起来,急着寻李轻婵,还没来得及审讯。

    从李轻婵口中听了方息庭那番胡言乱语,还有他意图冒犯李轻婵的事,钟慕期眼眸凝聚起杀意。

    “那姑娘帮了我呢,还跟我说对幕后人手上有个疤,她没那么坏的,也没有真的伤害我,我才不想她死的。”李轻婵娓娓道来,“我可不是不怕疼,我是知道表哥你肯定不能伤了我,才去推她的。”

    说着来了气,手指戳着钟慕期胸口道:“你不讲理,故意让我疼,一点儿都不体贴。”

    即便那姑娘在方息庭跟前护了下李轻婵,钟慕期也不打算放过她,毕竟若不是她挟持李轻婵在先,李轻婵被保护得好好的,根本就不会遇上危险。

    他心里想着要捉了那姑娘以绝后患,嘴上与李轻婵赔礼道歉,“是表哥不对,表哥让阿婵还回来。”

    李轻婵睨着他,哼声道:“怎么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