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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她真心善至此,偏要普度众生。

    “这怎么能一样呢,五哥哥既聪明又有善心,与沈应川之流当然不同,况且五哥哥也教我读文章,有什么可怕的。”

    沈放从鼻息间轻哼了声,“你觉得你很了解我?你难道没听他们说,我杀过人。”

    “我不信,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若是真的呢。”

    “那也一定是他们逼你的。”

    林湘珺几乎是脱口而出,等说出口后,两人皆是一愣。

    她说得如此笃定,是因为梦见过,她相信梦里的沈放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沈放则是目光微沉,这是头一次,有人如此坚定地说相信他,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沈放。

    静默一息,他突得笑了,他能活到今日,手上染得血可不比他流的血少,怎么会有人蠢到觉得他是个好人。

    昨夜,母亲院里有个小婢女,偷偷来告诉他,余嬷嬷旧疾复发病得很重。

    身上长满了疹子高烧不退,管事怕她得了什么过人的疫病,要将她丢出府去,但凡离了府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沈应川找上门,说能帮他请大夫,他连条件都没听便答应了。

    他这样的人,所有与他有干系的人都会变得不幸,母亲失宠,嬷嬷重病。

    更何况,她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她就该和所有人一样,离他越远越好,免得跟着倒霉。

    “五哥哥,你笑什么啊。”

    “你真想帮我?”

    林湘珺立即点了点头,双眼水亮亮的满是期待,不想他却语带讥诮地道:“离我远点。”

    第22章

    大雨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整座都城瞬间笼罩在淡淡的阴霾之中,好似预兆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林湘珺看见沈放站在雨幕中,任由雨水砸在他的脸上打湿他的衣襟,双手却紧紧地抵着要关上的门板。

    “郎君还是回去吧,这老妪得的是疫症,没人敢医的,奉劝郎君一句,莫要染了病,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他却固执地从荷包中掏出一锭又一锭的金子,“这些够不够,不够还有。”

    “诶,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说了医不了……”

    话音未落,一把利刃已经抵在了那小童的脖颈处,小童只得战战兢兢地让了路,他抱着双眼紧闭的老妇人进了药堂。

    可任凭刀如何悬在脖上,依旧是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