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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梦的次数多了,就容易当做真的,尤其他还如此渴望皇儿。

    前朝会如此快的衰败,不也是因为昏君晚年所生皆是庸碌之辈只会享乐,如今却轮到他膝下空空了。

    这些年他夜夜都会手抄佛经,觉得是自己杀戮太多,佛祖降罪才会不给他子嗣。

    虽然他有太子,可到底只有一个儿子,无人能辅佐太子,如今钟家把持朝政,他怕自己百年之后,这沈氏江山早晚会易主。

    做了这梦后,他便开始日夜的想,会不会自己真的有曾经意外有的孩子,而他不知道。

    早些年他尚未戒欲,偶尔还会宠幸嫔妃宫女,可那会先皇后擅妒,又想给太子扫平障碍,暗害了不少嫔妃。

    他念及钟氏乃他发妻,缠绵病榻且生有皇长子有功,不曾重罚与她,待到孩子都被她害没了,已是为时已晚。

    便是梦醒后想起旧事,他才会派萧太傅去查宫内可有被他幸过的女子。

    “陛下,请听老臣一言,梦本就是虚无缥缈之物,是万万做不得数的,太子聪慧有才干,若是这事被人知晓,恐怕会伤了您与太子的父子之情啊。”

    这个道理景帝又怎会不知,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爱卿说的有理,是朕一时糊涂了。”

    “陛下是当局者迷罢了,老臣看今日天色尚可,不如陪陛下出去散散心。”

    “也好,都来了香山,总闷在屋里也没意思,咱们去马场走走,朕都有很多年不曾骑马了。”

    景帝年轻时十分喜欢骑射,尤为爱马,甚至自己养马御马,这香山围猎便是他提出来每年都要举办的,只不过这几年病重,才没办法亲至。

    瞧见外头天色好,最近又身子不错,才会动了想骑马的念头。

    中途萧太傅有事离开,他也不甚在意,在马奴的侍奉下,选了一匹新进贡的良驹,却没想到这马不听话,险些将他颠下马背。

    好在此时有人制住了孽障,才没闹出祸端来。

    “臣子叩见陛下。”

    “你是?”

    身边的大太监赶紧上前轻声道:“陛下,是平阳郡王的五子沈放。”

    “哦?是在卿的儿子,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景帝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许亲近的感觉,他的面容俊美,可惜毁了半面。

    至于亲近眼熟,或许是因为沈放有些像年少时的沈在卿吧,再想到那个风流成性的堂弟,心中不免有些艳羡,他倒是子孙缘好,儿子女儿一个接一个。

    “你的骑射功夫是在卿教的?”

    “不曾,是臣子自学。”

    “倒是有他当年的些许风范。”

    景帝见他谈吐不俗,即便在自己面前也不会露怯,又多问了两句,才知道他便是文先生口中的沈放,便更是有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