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高的道理,在府城,价钱不合适都开不了多久,杨稔很能明白,何况如今自家也不差那几十文钱,“每月多少束脩?”
“三百五十文,比县城徐先生那要贵五十文。”因为儿子是秀才,陈如松就算了算,这秀才开私塾,若是有十个学生,这一年也就三十多两银子了。
不过府城秀才大多选择当教书先生,每家也就几个学生,一年一般就十几二十两银子,但逢年过节还有礼收,也不累,这日子还能过得十分不错。
自家儿子是廪生,日后若是盘缠不够,开个私塾也能凑一些,不过陈如松摇头,自己不会让儿子落到那个地步,私塾还是很耽误时间的。
“府城你更熟,便就这家吧,离咱家远么?”若是太远,每日来回也是不便,驴车在外的时候,要走过去还得起早。
“不算远,一刻钟都不到,我也是觉得这家离咱家近,又贵了三十文,想着好一些。”离自家的远近,陈如松是考虑在内的,太远的私塾他都没去看。
“那就好。”离家近就好。
私塾与府学一样,都是十月才入学。
也很快,没几日,两个儿子就都入学了。
府学提供住宿,只是条件并不好,是让一些家境贫寒或是府城之外的秀才入住。
自家离府学不远,便没让儿子住。
孩子们入学后,夫妻俩并不放心,大儿子虽然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可新入学,也不知道府学的人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恃强凌弱,大儿子并不是强势的性子,夫妻俩都怕他在府学吃亏。
二儿子也是,虽看着更胆大些,可到底才七岁的孩子,这又是一个新的地方,就怕他心里发怯。
是以两个儿子入学这一日,夫妻俩有些坐立不安,这样总不好,只好将心思放在康康身上。
“康康如今在家,每日练几个大字便无其它,也不知能教她些什么。”陈如松有些烦忧,自家如今不耕种,养了个秀才儿子,就不是单纯的农户了,可两个儿子能去念书,女儿又能干什么?总不能虚度光阴。
“等过些日子我教她学学女红,咱们那时与街坊邻里也相熟了,便看看他们家里的女儿是学些什么,也给她找几个年龄相近的玩伴。”
两个儿子在私塾,有同龄的同窗玩还好,女儿只有那个杜家的小女孩一块玩,之后她也会带着去相熟的家里,可惜别家同龄的孩子,竟开始带弟妹了,也就一直只有杜家姑娘一个玩伴。
如今府城这,总不会还是那样。
“也好。”陈如松没再说什么,坐在女儿附近陪她,平常带孩子的时候少,每次有空,陈如松都会待在孩子身边,让孩子们熟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