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老爷的儿子至今才将将过了院试,成为秀才公,若想考举人,只怕最少还要个几年,何况三老爷的所作所为,大人很是不喜,本就不是同母兄弟,三老爷还这般,惹恼大人,只怕他儿子不会得到大人的扶持。
陈如松招待陈德歇了一夜,之后人就回了京城。
陈德离开后,夫妻俩才好安心谈话,陈如松说道:“京城的两位族人,没有敌意,还是有帮扶旁支的意思的。”
“是,不说别的,看他们给的银票就知道了,一家给四百两,一家给三百两,两家可就七百两了,快赶上咱们如今的存银了。”四百两应当是那四品官的族人给的,三百两是那二老爷,忘了问是几品官,不过定然比不上他大哥,但能给三百两,也不会太差。
儿子进京赶考,因为是自家的驴车,又带了些吃食,准备算是充足,又有驿站免费住宿和吃喝,花费只有几十两,也是因着在京城客栈太贵,否则并不花费多少。
给儿子定亲,各方面花费不少,还买了新宅子,家里的存银不到一千两,如今收到这七百两,家里的存银就到了将近一千五百两了。
若说京城族人不想帮扶,又何必送这么多银钱给自家,这钱就是扶持小景的。
“幸好府城这嫡支不都是坏的,小景有李家帮忙,又有京城族人帮忙,一定能考上进士,日后入朝为官的。”陈如松坚信。
杨稔也同样坚信,儿子靠着自己,都考中了举人,没道理如今有两边相处,还考不上进士,不过还是别在儿子面前表现,免得儿子给自己太大压力。
“在小景面前,你也别表现得太笃定了,万一儿子也跟着你一样,信心满满,结果落榜,只怕心里承受不住。”杨稔知道,进士难考,并不是有许多人教导就一定能考上,儿子聪慧,她相信儿子能考上,可表现太过并不好。
许多人从年少考到白发苍苍都未考过进士,可见有多难,儿子要是受爹娘影响,觉得自己一定会过,一次落榜的话,只怕心里会过于难受。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太过的。”陈如松当然也是心疼儿子的,不会表现太过,否则就成了捧杀了。
只是陈德这一趟,安了夫妻俩的心,之前虽从陈通判那得知日后小景考中进士,陈氏一族都会帮衬,可自家到底薄弱,京城没人,还得四处联络族人,心里是没底的,如今,知道自己这一支的族人,会帮衬小景,也就不用自家日后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有人带领,总比一个人闯好得多,小景之后的路也能好走一些。
陈德走后的好一些时日,夫妻俩的心情都处于兴奋中,原先儿子过几个月就要成亲,本就是高兴的事,如今又有个好事,自然心情更是愉悦。
难怪古人云好事成双,喜事是一个接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