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祁迟神情木讷,咽了口口水。“我的剂量比较小,只会晕厥。毒我已经藏到辰王身边了。到时候一搜出来,再拉个太监作证,他……”
李清运已经洞悉了一切。这样的招数在宫廷里常见,但是,这一招在李清辰身上可能作用不大。
因为他的母后是曲是欢,是李邵仪心尖上的曲是欢。
蜉蝣撼树。
李清运虽知道撼不动曲是欢,但是也能像这个太监一样,将下毒原因引向他们求皇位,也可以磋磨一下皇上对曲贵妃爱意,给曲贵妃一派略作边鼓,响那么几声。
李清运信心满满不会是自己母后作这样下作手段。眼睛滴溜溜转的不停。
这个太监作用已经达到了,说辰王想登顶问天之时,他的作用已经用尽。
如果纪祁迟再来一次,就是连环计,辰王是与不是无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辰王已经让皇上响起了警钟。
李清运看了看有些害怕的纪祁迟,再凑上去说。
“你做都做了,怕有用吗?一点也不像舅舅。”
纪祁迟听着这话,缓慢的开始控制自己,手脚发麻发抖出汗,慢慢开始活动。不能这样胆怯,被他爹知道了,还不家法抽他。
男子汉,敢作敢为,不能退缩。
想到这里,纪祁迟脸色才好点。
这里一阵的交头接耳已经被纪皇后都看在眼里,她精明的直觉,清运和祁迟有事。
但这时候她目前有些顾不上。
定睛看着座下安守义,安守义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自然省得纪皇后的意思。
安守义继续审讯。
“狗奴才,刚刚攀咬了贵妃娘娘,现在再来攀咬皇后娘娘。是谁给了你的狗胆熊心,你胆敢如此作为!”
那个太监直哭冤枉,一想起平彤心肝都是疼得,哪里敢撒谎。
审讯了这长时间,安守义终于想起来平彤是谁。
她是曲贵妃娘娘重华殿里一个洒扫的婢子,那样的婢子根本不惹人注意。倒是有日平彤正在侍弄一盆茉莉,清雅香远。一身鹅黄宫装,衬上一盆满开的茉莉,倒是一副趣图。
因为皇上当时说了句:“别致。”
就没然后了。
后来不久,这位女子是承欢了。但是,是纪皇后送来的。
安守义心思敏捷。这怕是多多少少能与纪皇后搭点关系。
这下子审问该……
安守义飘了眼皇上。李邵仪示意继续,毋需担心的姿态。
这一杯鹤顶红能悄无声息的端到他的面前,可不是吓人吗。
李邵仪至今都心惊,害怕,和盛怒。只是面上全然看不出来罢了。
“你说是纪皇后为背后主使?”
太监连番磕头,称是。“药是皇后的若月给奴才的。”
纪皇后侧过身子,看着身边的女子,她怕不是被吓得不轻,身形一晃,腰间的铃铛“伶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