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压下去,那就是等于定案。
他无论替谁办事儿,在除夕夜拉扯了李邵仪的心尖肉和东唐的女子典范纪皇后,哪有什么好活的。
安守义这边才将那个太监提下去。呦呦这边就拿着空酒盅上去高座。
众人一时间没搞懂辰王准备干什么。
呦呦专门上去,跪在李邵仪和曲是欢面前,深俯大礼。
朗声清脆:“儿臣祝父皇身体康健,母后青春永驻。”
一脸笑嘻嘻的。除夕夜拜父母。
李邵仪揽着曲是欢大笑,一面阴霾尽扫。
“还是清辰好。”
呦呦举杯,却瘪嘴,嗓子里拉着音。“水含都受伤下去了,没人给儿臣斟酒。”
言外之意很清楚,皇上身边另一位太监紧握着酒壶,却迟迟不上前。
束手束脚的模样让呦呦心里一下子大欢喜,赌对了。眼睛转了两转,面上却岿然不动。
此时底下末端坐着的御医似乎知晓辰王在做什么,当下大惊,整个人直接背脊被寒湿,在寒风里打起颤。
难道是方才辰王说从车架里搜出来的那个药包,给他检查出来的那包剂量不大的鹤顶红?在这壶酒里不成?
在李邵仪的侧首下,那个太监顶着几道凶狠得目光,缓缓的给辰王斟上了这杯酒。
呦呦嘴角含笑,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李邵仪和曲是欢,抬手准备饮下。
第7章 一波再起
手愈抬愈高。
这个御医在想,喊不喊?喊不喊呢?
最终决定还是不喊。
万一不是有毒的一杯,那他的前程直接烟消云散了。
反正剂量不大,只是致人晕眩十来日。他心里一计上头,连忙招了个太监,小声道。
“你叫什么?”
那人躬身行礼,“奴才小李子。”
他一边说,一边铺陈纸币,将要的方子给写下来,递给他。
“去太医院给我叫安鲜,让他给我准备几剂药。”
那太监刚捏在手里,正要掉头,这御医手更加一用力,握住那个太监拿着方子的手。
万分诚恳得道。“务必要交给安鲜!”
还从腰间钱袋里拿出一颗金块,偷摸背着人塞过去。
“新年打发钱,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