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他爹估计不知道是死了,不然,他的性子怕是要砸了懿亲王府的门。
虽是螳臂当车,却也是性情使然。
呦呦乐意帮他们一把,自然收取利息,他们也要回帮她一次。
忽然一计上心,悠悠然笑起。
“去找你爹,雇辆车,送你娘安葬吧。”
那个孩子抽抽搭搭地起身,朝着巷子外走去。
呦呦找了一个好翻的墙头,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
今日喜庆,院子里的人人来人往。一边躲藏,一边闲逛挑选合适的人……
望舒现在在金胜赌坊里闲转,手捏的紧紧的,整个人显得异常紧张。
时不时的伸出头朝外看一眼现在是什么时刻。
赌坊的人瞧他眼生,又迟迟不肯在任何一个桌子上下注,还神情慌张,引起了一些五大三粗的打手的注意。
一个个时不时地凶狠地看他两眼,生怕这个灰不溜秋的小子乱来。
望舒蹲在门口数着时刻。
越接近午时七刻时,他愈显的慌张。
此时,望舒扬着头,从里依靠着赌坊门上,整个手掌蜷得紧紧的,整张脸绷得紧紧的。
好,午时七刻。
望舒整个人猛然面朝里,冲上二楼,站在较高的地方,开始大声叫喊。
这是他能想得出来找人最快的方法了。
“管之,管之,这是有人托我给你送的东西。”
然后举起手上的衣摆,朝下挥舞。
不等楼下的人有什么动静,他这个动作还不到尔尔的时间,立马就被三个大汉一起按倒在木实阶梯上。
望舒再想喊什么,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猛然被按倒在地,两只胳膊被反折起来,整个胸腔都被硌在凸起的阶梯上,以致他现在呼吸非常困难。
即使张嘴想喊些什么,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做到的一件事情。
疼痛一瞬间让他内衫湿了大半。
突然背后两声低沉的哼鸣,沙包楼梯翻滚的声音。
一个十六七岁的白面少年,低着身子从他手上拽过手上的血字衣摆。
望舒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想伸手拽回衣摆,他都无法做到。
手才刚往上抬了一寸,钻心的疼痛让他无奈从空中垂下。
忍着疼痛咬着牙,“还给我。”
那个少年看完,眉头皱的紧紧的。
语气颇为严肃,“是谁给你的。”
说的话一点感情也不带,仿佛就是几个字组合出来的胁迫。
望舒反应过来,他可能就是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