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口吻浅淡,“昨日宴会,我听谁不知道提了一句,说天兴酒楼里面有道鱼肉很是鲜美,我便想去吃一吃,并不知道是这样的地方。”
贺秉修没怀疑这样的问答。
直倒是点点头。
这位东唐来的辰王殿下是目前他见过长得最阴柔,女相,却又不失皇家威严的男子,还带着雅痞,倒是有趣的很。
看着辰王,突然想起来方才在他耳边,那面色绯红眼里羞涩的模样。
真是无法形容。
呦呦突然问:“以后你可以经常带我四处逛逛?我来了南息六年,就出去了一日,还是六年前”
故意的降低音调,声音打了几个弯儿,故意可怜兮兮的模样。
贺秉修那是一下子都受不了。
连忙起誓一下。
“父皇当年那是听了谗言,才对辰王这样的。今日回去,我必定上奏杀了他,好为辰王殿下讨个公道。”
呦呦见贺秉修这个反应快,回答的也算得上滴水不漏,心里觉得,原来贺秉修也不是个善茬。
哪里有什么人,有什么谗言。只不过是贺嘉佑对曲是欢的憎恨罢了,碍着两国邦交的份上,不好过于责难。
其实,她有个地方住已经不错了。
就是住的地方过于临海,湿冷异常,不懂点草药,六年,身体肯定要虚不少。落个体弱多病的残体回国。
回的去,也是命不久矣。
这样的歪招,阴损的很。难怪现在要让她住在九方阁,这样暖洋的地方,好祛体内的寒。
南息都不是善与的。
包括现在,贺嘉佑当她是他的儿子,也不会完全放松警惕!
这是政治。
要联系前朝后宫的!
她与曲是欢能有多少魅力,能左右他?
贺秉修见辰王一直不说话,以为是心里有些难受。
小帘子一打,看了看。
恩,要到了。
便说:“再过一个路口,就要到了。”
呦呦顺着他的打起的帘子看出去。
大街上人还是一样热闹。
看了看天,已经酉时二刻了。
天幕已经开始灰暗,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挂了灯。
有人拿着支棍撑着硕大的灯笼,举着高挂。
呦呦一眼看的有些走神,觉得人家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日子,多好。
突然马车一停,没坐稳,贺秉修伸手一副。
算是有预谋,又算是意料之外。
这一触,呦呦只清清淡淡的道了声谢,就下了马车。
但是贺秉修却欣喜若狂的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下人搬轿凳太慢了,呦呦又是一跃而下。
抬头看了看匾额就朝里头走去。
贺秉修看着呦呦的身影都要消失了,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