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艾潼神色在听到这名字时,确实变色,脸上晕染了一些不好言说的色彩。
“姐妹之间,多多少少会有些事情难免记恨,可也不至于让本宫杀人。大长公主这罪,扣的实在有些重了。”
贺伊熙突然凑近,在她娇俏媚态使人怜惜的脸庞耳畔间。
噙着冷笑,轻轻嗓音说了句。
“当年,你喜欢的是东唐国君,李邵仪是吧……如今曲是欢的儿子都送至到你面前,你当真不会动手?”
曲艾潼此时柔弱的娇态一下子变换成眼中有深渊寒潭一般。曲艾潼神色异变,整个人有些发寒。
缓声缓语,依旧娇态柔美,犹如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突然,曲艾潼眼睛又尖又毒,好似……殿外有一处陌生的衣角,摆动了一点。
她整个人忽然扶着胸口,有些微顿,檀口微张,气息都急促起来。
“公主慎言,我与是欢当年不悦早已过去,姐妹之间,哪能真有什么怨恨。愿长公主查明了,再扣在我头上。”
曲艾潼突然佯装懵智一般。
银铃铃嗓音问道:“清辰遇刺,事关两国邦交,我也略有耳闻。才知道,原来我那外甥,是在公主手下的营生遇刺……你与陛下偶有不悦,焉知不是公主所为?
此时您来找我,实在是不太明智,如若想撇开嫌疑,最好还是去刑部等等消息……”
说罢,正要让手下的婢子送客。
却不料,大长公主说:“刺客身上,可搜出了你的东西……”
曲艾潼哂笑,想诈我?
曲艾潼笑问:“哦?是何物?如若公主真审讯出此等关键之物,不应该是直接送审给陛下,好撇清在你地盘遇刺一事,怎得到了我这里说道?”
贺伊熙视线软了一些,眸子里寒光迸溅。
“我是想让曲贵妃自行认罪,按照陛下对你的疼爱,你也可以少些罪责。”
曲艾潼直接想也没想,说到。
“本宫嫁至南息已有十六载,从未与大长公主如此亲厚,公主谁要我减免罪罚,还是替公主背些不太打紧的罪责?”
此事与贺伊熙本无关,她突然出现在此,实不明智。
为何一件与她并无关联的刺杀案让她如此上心?生怕让贺嘉佑对她有什么疑心?
都找到她这里了,还知道她与曲是欢不睦的事?
哪怕是道听途说,也得有个道吧……
曲艾潼树藤摸瓜就着贺伊熙不对劲的行径问道。
“公主到底为何来此?如若是想胡诌什么,便到陛下面前,我可与你对峙!”
门外一声威严正道,“爱妃要与何人对峙。”
贺伊熙转过身去,贺嘉佑正走过来。
整个人虽然已经三十好几,却依旧步伐稳健。
神色倦惫,像是……一夜未眠。
精神气到是还好。
曲艾潼叩拜行礼,走至他身边轻力搀扶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