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幼南将画押书折叠好,嘴里只说到。
“殿下,莫急,臣自有安排。”
施幼南的语调温和出奇,扯着贺秉修的指腹绵软有力,有节奏的轻轻叩在他的腕子上。
给贺秉修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不过尔尔,贺秉修神情与身上的力道松懈下来,不再是那番急躁的样子。
这才好好的问道。
“幼南可是什么法子?”
施幼南见贺秉修情绪稳固,便语调透着寒气,轻音说到。
“殿下直接拿着这封画押去陛下面前结了侍郎案,至于那块私印,也早就说了,是伪造的,与辰王没有丝毫干系。陛下现在想要的结果就是辰王无辜。”
贺秉修蹙着眉峰,正要说话。
施幼南稍抬眼睑,插到前面,说道。
“殿下不必忧心淳王去告御状,臣,还怕他不去。”
见施幼南语气颇为稳,贺秉修点点头。
他继续道:“淳王若是去了,殿下只管磕头喊冤,让陛下将这信上的一干人等全部下狱问罪,陛下若是允了,殿下便自告与他们一起就是。”
贺秉修听着五官直蹙,却依旧细细聆听着。
自从他亲自招揽的这位李侍郎出了事后,身边最可信,便只有施幼南一人。
相识也有四年,帮他确实部署了很多,手段狠辣凌厉。
他观施幼南,家族使命过重。
此人身在林泉,心怀魏阙。
施幼南想要的一切,只有他能给。
而非父皇。
一般来说,亲子嗣之间是不可能违逆父辈的言论,或者遗言。
所以当今陛下无法满足施家重回朝野的野心。
但是他不一样!
施家已经两朝不能为官,适当的大赦,他们施家再重回朝堂,是没有问题的。
这就是贺秉修深信的他的原因。
因为他也是施幼南的不二人选。
南息一共四位皇子,除了五皇子比他受宠,在父皇面前得脸之外。
一位是亲弟弟,一位是不足为据的二皇子。
何人能与他争锋?
贺秉修也不是傻子,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卖官鬻爵收受钱财之时的人选了。
果真是妙极!
皆是朝堂世族的旁支或子孙辈。
他畅然一笑,反倒拍了拍施幼南的手。
现在要是五弟真拿着去了父皇面前,按照幼南的法子,倒霉的还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