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十鲜粥,问着王舟。
“清辰可还好?”
王舟替贺嘉佑布着小菜,拣选清淡的菜色让一旁的太监试吃。
王舟温言回道:“御医上报,说辰王已无大哀。那腐药可能是在二殿下给辰王看完郎中后被人偷下的,辰王说不记得。”
贺嘉佑蹙着眉,这一口粥喝的有些缓慢,表情严肃。
突然又额心拧着,思索着。
“贺拂明颜夫人是他生母吧,之后交给了哪位妃子扶养?”
品级太低无法自己抚养孩子,他对这个孩子没有映象,便有此一问。
王舟此时一愣,这才叫忘得干净。
回到:“二殿下无人抚养。”
贺嘉佑不解,语带疑惑。
“那怎么长大的?怎现居如此偏僻的陋宅。”
王舟不知如何婉转回答,只好平铺直言。
“他出生,瀛洲作乱,将他送去做了质子”
贺嘉佑愣神,十六年前,他刚回南息,正是与曲是欢闹别离,心中伤心闷烦之时。
先出生的二皇子是蒋皖鱼的次子,结果出生不过三日便夭折了。
随后没多久,颜夫人生了一子,便成的行二。
刚巧与瀛洲当时有难,沿海被瀛洲匪兵骚扰。
两国使者求和,蒋家提议交换质子,贺拂明便被蒋皖鱼直接送去做了质子。
其中多是怨恨,或者说是蒋皖鱼觉得是贺拂明克死了她的儿子,所以才想让他去死。
那段时间,太子府的政务都是蒋皖鱼接手,他一个人日日在书房里买醉。
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贺拂明早已经被送走。
此时才回想起来,一下子觉得这个儿子被忽略的太过彻底,有些亏欠一般。
便带着些许戾气,问道:“那二皇子俯宅是谁挑选的?”
王舟心下省然,明白了。
低语:“老奴一会就去办。”
贺嘉佑又喝了两口粥,继续问道:“他月俸是多少?”
王舟哑然,知道回复了会被责罚,便先行跪下请罪。
“二皇子月俸不足五十两”
贺嘉佑抬了抬眼皮子,默不作声,只是看了一眼王舟。
这明摆的意思就是,你什么都知道,却不跟朕说!
王舟请罪,叩首。
贺嘉佑只是清淡的说了句:“去办吧。”
相对于贺拂明来说,王舟的分量比他重,不会为了从未入过眼的二皇子惩办王舟这位贴心近三十年的忠仆。
王舟心里却省的,如果今日是辰王,可能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王舟连忙行礼,退下。
赶紧给二皇子换宅子,升俸禄,严惩六年前给贺拂明选宅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