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听见她轻轻的说:“可能我想要的太多……”
贺拂明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态从出生做死替走了这么十五年的,只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最爱笑的,其实是最容易满足的人。
呦呦就是这样的人。
可惜,生不逢时,如若曲是欢不是一胎双子,她这样好的姑娘,世人是求也求不来的。
贺拂明与她同为皇族,命运相差天之高远,却又许多不径相同。
这一刻,他怜惜她是一位姑娘。
一位身披战甲的姑娘。
遥想还记得六年前,他对蒋木说,她之所以回的晚,是中了鹤顶红之毒。
这样的毒,份量再轻,也是九死一生,痛不欲生的。
却被她说的如此无关紧要。
只是因为中了鹤顶红之毒,耽搁了回家……
要说贺拂明以前是为了自己的生母撑腰,替自己隐形的一生做出努力,想得到高位。
今日,或者说是昨日。
他突然想替一位姑娘,达成一个愿景。
有人与他一般,在努力的活着,努力的在不平的人生路上追寻自己的终点。
在荆棘满布的丛林里寻找着自己渴望的东西。
她势微,却一个人做着斗争。
他无势,却也在拼搏的得到所需。
都在最卑微的地界里,都想追寻,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日日仰望,步步靠近。
贺拂明此时看着呦呦,恍然说,“那我去给你煮粥。”
呦呦扔出一个枕头,贺拂明本能反应,一手便接住。
只听见床上人说:“煮你大爷,昨夜的粥煮到现在,我连碗都没看见。赶紧让新来的厨子做菜!”
听着呦呦气息紊乱的斥责,贺拂明莞尔一笑。
真的去厨房煮粥了。
突然,二皇子府来了一位人,蒋家的幺子。
怀抱着书本,在前厅站着等候。
新添的奴仆都面面相觑,通报的人已经四处在院子里找寻着贺拂明。
最后只找到了二皇子贴身的近侍,阿阮。
如实汇报了蒋木的到来。
阿阮一脸不悦,大声说道:“得知我家二皇子刚得陛下重视,前来的人不多,蒋家居然会来人,真倒是稀奇。看看去。”
这个年岁不大的阿阮因为贺拂明近侍的原因,现在在奴仆里位份最高。
故而有些嚣张,趾高气昂。
一到前厅,看到蒋木,阿阮颜色微变,却不甚明显。
阿阮一如刚才,依旧昂首挺胸,说:“蒋家来此是何意?待我去寻我家殿下,您再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