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蒋木起身,说是要离去。
走之前说:“我奉命,继续做你的书童,伤好之后要重回太学殿上学了。”
便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要赶紧排插出来,不若,她……
“你从我发丝里拿走的钢丝刃,还我!”
她又重复一遍
蒋木急匆匆离去可能是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又回去调查了。
贺拂明看着她,细嫩白滑的小手,这哪里是会杀人的手……
耽搁了一会,手上的鱼粥温热,要是吃起来,正好。
贺拂明打岔,“晚点,蒋木说你不能喝,那你就看着我喝……我一会儿去找厨子重新给你做吧。”
呦呦知道现在伤口不能吃。
眼睛瞟着粥,点点头,模样有些哀婉,丹凤眼里流转的碎光晶晶发亮。
贺拂明看得,都想递给她。
突然,呦呦说。
“你去过太学殿学习吗?”
贺拂明突然被问的身形一震。
风轻云淡,仿若无事,毫不在意,没有情绪起伏,口吻清淡。
说:“没……我的先生就是蒋木。”
这话说的呦呦是整个人一愣。
这不受重视都到这个地步了?
皇子服饰没有,宫宴不知道坐在哪个犄角旮旯,连府邸也是先前那般窄小简陋。
就一个侍从,婢子也不是长工……
呦呦唐突问道,“贺嘉佑确定你是他儿子?”
贺拂明端着粥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在碗里盛了一勺粥,细细吹凉。
表情纹丝没动,心里有点复杂,因为这件事不太好说。
贺拂明浅浅说到。
“你叫他全名,有悖礼制,乱邦交,慎言。”
呦呦‘切’了一声。
吃了药,不疼了。
顺势躺下,满鼻腔都是鱼粥的清香……馋的时不时看两眼贺拂明。
“我说……”
呦呦转过头准备说话,唇边一勺鱼粥。
贺拂明喂给她。
她一愣,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贺拂明,满眼平静。
这样的平静和那种心死差不多。
因为她想起李邵仪和曲是欢,有的时候也会这样……
所求,求不来,继而的那种心死,那种颓败,那种想在乎却无力在乎的感觉。
她突然能与他相知……
一种同病相怜之情油然而生。
就这样毫不起眼的人,坚韧的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有抱负和追求,贺拂明已经是顶了不起的人了。
之前觉得他荒唐,与蒋木一起仿佛就是跳梁小丑,正在做可笑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