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第一日。
此时呦呦起床,依旧觉着困顿。
她昨夜被蒋木拉着背了几篇文章,说今日会抽查,万一抽到她,什么都不知道,届时有些丢脸。
呦呦不怕丢脸,只是蒋木一直在她身边背诵。
她能睡着,却也是佯装着睡,听着他在身边用着中正的声音背诵着。
蒋木也不恼她睡着,硬是在她房间背诵了半宿。
同时只睡了半宿,蒋木却不看出来精神异样。
看着呦呦哈欠连天,他心里微恙,偷笑了一番。
知道昨日背诵的几篇,呦呦应该是都记下来了,也就不担心一会儿皇子师抽查。
今日必定会点到呦呦,她要是不知道,落下的嘲笑自是不少。
若回答太过完整,也不好。
无人教习,却还能无师自通,有人会心生警惕。
所以他只是每篇教习了半章,反正呦呦也不知道
传到陛下哪里,再喜欢她,她也是东唐人,对她多多少少有些不利。
他来九方阁第一日便问了呦呦,为什么陛下会如此重视她的一举一动。
下狱那一日,到底见面说过什么。
呦呦不理他,不愿意告诉他。也就没有以后。
他其实是想知道,呦呦与陛下说的话,或者说是做的什么交易,能护她多久。
他该在什么时候能暗暗保护她,该怎么保护她。
在她身边,蒋木心里绷得格外紧。
生怕松懈一丝,天兴酒楼那件事能再发生一次一般,或者是毒鱼事件再来一次。
她不说,一闭门,连闭了两日。
这话他就不敢再提。
呦呦走在前头,蒋木与水含和向笙跟在后头。
水含时不时看看这个同呦呦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只叹这是个狠人,当年那般欺骗了呦呦。
因为气愤,一直不太搭理蒋木。
也没将呦呦把他的‘坟’放到院子里,同住一年一事告知他。
而向笙在这几人里话原本就不多,跟呦呦从贺拂明地处回来了,话更少了,还避着呦呦。
水含多次问向笙,小主子是怎么受伤的,他除了低头只字不言之外,什么也不说。
急的水含下手打了他,他不动,站在那里被水含打。
打到胸口渗血,吓得水含不敢动了。
见向笙不愿意说话,就给了他一盒子药膏。
这三人,从贺拂明府邸回到九方阁五日有余,却互相都冷淡极了。
跟几个陌人生住一起还不如。
只有水含在呦呦身边和向笙身边来回跑。
想着呦呦那日受伤,她一个人在宫里多担心,也出不了宫,只能在九方阁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这个时候,去太学殿路上的气氛真是奇怪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