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怕,她怕什么,能怕什么?
所有的事情她都会经历,都会过去!
便将身形稍稍挪动,换了换姿态,让自己舒服些。
誉王看着这个贵妇,抱着贺璎鱼也打算行礼。
能让誉王行礼,身着凤袍的,就是太皇太后无疑了……
太皇太后抬着手臂,一罢手。
“免礼。”
然后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儿,微微一抬头,眉宇的威严显露,嗓音沙哑。
“国安怎么了?”
誉王眼神不自觉的看了呦呦一眼。
呦呦此时恨不得不在这里,说说话都太看上她一眼。
此时,一双鹰目稍带有巡视打量的目光射过来,看的她一怔。
不等她做反应。
便是前脚搭后脚。
帘子再一次被掀起来,一人着着云纹翻边的绞金带宝石的蟒袍映入眼帘。
呦呦只需看着衣裳,心神便被彻底的稳起来。
贺嘉佑。
来了。
她眼睛突然亮起来。
算是这场闹剧的终结者来了――
他一进来,一眼都没看呦呦,率先的走进太皇太后身边,将其搀扶住。
亲昵的喊着。
“母后――”
太皇太后大臂一振,将贺嘉佑推搡开来。
语态凝重,面色一下子便冷下来,更加难以近人。
“来的正好,要不是有下人来报,我这亲亲的外孙女被人羞辱致死,本宫都不知!如此大事,陛下怎得来得如此之晚?”
一边说,一边朝着汝宁走去,一把将汝宁抱在怀里,手一个劲连一下的安抚着汝宁。
像是郡主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一句话,将呦呦的罪就莫名其妙的定了一半。
她听着这句话,视线是跟着太皇太后挪着。
真是想反驳一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这是亲眼目睹了?怎么就被人侮辱致死?
怎么就含沙射影到她身上?
一个辩驳机会都不给?
她看着太皇太后这样的言辞,直觉不对……
这不太像是一位在后宫搅动风云里活了几旬的老人,倒像是被抢了吃食怨毒的孩童。
初次相见,成见如此之深,怕不是听了什么谣言,有什么误会?
她看了一眼贺嘉佑。
刚巧,贺嘉佑也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