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看着后脑,真是太过于谨慎了。
一句孝忠的话都不说与她听。
呦呦看了看茶盘,指尖在茶盘上走了一走,一不小心,就触响了一个茶碗盖子。
只是浅浅,脆脆的响了一声。
谈曼便受不了。
嗓子里压制的声音压制不住,呼吸一大,被尘灰呛得咳嗽起来。
整幅身子摆动的有些夸张。
呦呦看着,眼睛里无特别神情,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跪在茶盘另一边的人。
浅浅一句:“你的茶,冲的不错。”
谈曼形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磕起头来。
“谢主子救命之恩,谢主子救命之恩。”
看着她一个连一个的磕头。
呦呦的指尖依旧在茶盘上行走,来来回回,做着游戏一般。
眼睛时不时看上一眼谈曼。
嗓子突然发声,“谁说我要救你?你之前串通向笙要本王性命时,可有想过今日?”
谈曼磕着头,说的话里都还带着小喘。
“您方才说奴婢茶冲泡可口,还不是留下奴婢吗?
当时接到辰王殿下被刺的消息,要奴也照着伤患之处给您复制一道,奴只是听命行事……不敢有违。请主子高抬贵手,就下奴婢,我远比您想的还要有用……”
呦呦眼睛里突然亮了一分。
终于有些松口给她尽忠了。
呦呦也需要知道李邵仪和曲是欢布局的人,谈曼正好……
想必她此刻性命有碍,不然怎么会贴着假面装作水含在她的住处里潜伏。
此乃一个时机。
当谈曼出刑部大牢,自己也知道会变成施幼南的眼中钉,跑的是不错,奈何躲不过向笙手里的那只甲虫,当年将她临了出城之时抓她出来的东西。
所以,谈曼的行踪,呦呦一直知道。
她也是将计就计,出点岔子,今日又得知李邵仪想知道这个密令,这就巧了。
谈曼不归顺与她,那就是等于死路一条。
真是李邵仪做梦都没想到,白送她一个人。
呦呦看着她已然晃了神,便直白的问道:“还不认主?还指望着李邵仪能放了你?还是曲是欢能放了你?你这消息无论怎么上报,他们二人必有隔阂,情深相谈,你说,死法儿是你选?还是他们定?”
谈曼整个人身架像是没骨头一般,瘫在地上。
声音凄哀。
眼眶之中隐隐泛着泪水。
“您就是奴才的主子……”
呦呦摇摇头。
“我是你的主子?你是和本王一个意思?”
这话说罢,谈曼突然一震。
这是是什么意思?她不光哑口无言,还愣的厉害。
眼神也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