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亮,陆地上的春日猎已然结束,集体要拔营坐船,开始十日海上的春日猎。
一边忙着太子,一边忙着拔营。
因太子犯错,便走在队伍的末端,蒋温一直贴身照顾着太子表哥。
施幼南位列候府世子,暗地里走的亲近,明面儿上还是不能那么直接。
当贺秉修再醒,已是次日夜幕,睁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施幼南正规在自己身前。
笔直有礼。
见贺秉修有了动静,直接是附身跪拜。
自请罪罚。
“臣当日不善,被人引出殿下身边,下属也未曾发现此事,是臣失职……”
贺秉修此时喝了药,休息了,虽然精神不算大好,但也是可以的。
他起身,抬抬手,所有人退了出去。
四处一瞧,届时木制,身下的床偶是一晃。
这是在船上了。
贺秉修突然蹙了点眉间,仿若没有看到施幼南在请罪一般,只是闲谈问道。
“我们在船上了?”
施幼南起身,凝视了一番贺秉修。
他,不一样了――
施幼南一边细细看着贺秉修,一边回:“是,已然出海。”
贺秉修披了一件儿衣裳。
“还是以前的夹岸海峡?”
那里一般大鱼多,每年都举行看谁捕的大,捕的奇,首胜者皆有赏赐。
南息领海,第一国内没有哪一家世族不出海的,春日猎十日岸上,十日海里就旧例。
施幼南看着贺秉修的一举一动。
“今年往前多走了些。”
意思就是海更深了些,视野不再被两峡所夹,有碍视野了。
贺秉修想了想,怕是为了给辰王看看……
不住得哼了一声。
声音浅,但是施幼南捕捉到了。
这是带着不屑。
今日太子着实不太一样了,此事让他开窍了不成?
贺秉修松松垮垮地系好了外袍,下地,没有穿鞋。
施幼南连忙惊呼:“殿下不可,身子尚弱……”
贺秉修却散漫着步子,走到他身边,一把伸至施幼南腋下,一把将人从地板捞起。
施幼南被力道提着起身,却没办法站稳。
踉跄一下都跌在地上。
似腿部无力。
贺秉修再次伸手搀扶着,将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反给他斟上一杯热茶,塞在施幼南手上。
“幼南跪了多久?”
施幼南从碗盖后面露这眼睛瞧着贺秉修,漠然不语。
心下了然。
贺秉修是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