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
那是他――
她自己死了了散如烟,他“死了”却一直住在一起。
这样的情谊,蒋木自当也是没见过的。
虽然只有一个月的相识,当年的那一个月……
他最狼狈,最凄惨,却都比现在离呦呦近许多。
步子总是缓下来,不忍离她多远一步。
没法子,此间大事未成,远些倒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他不禁走的快些。
结果呦呦大声问道。
“王御医何时行刑啊,我想去看看鱼。”
蒋木听见她喊话,步子略有一顿,却听见是这个,三五步就直接走出了房门。
关门时动作还有些大,“嘭”的一响。
呦呦“切”了一声。
这是真没见过大鱼嘛。
这个东西吓得隔壁向笙都出来了。
在门口看着蒋木远去的背影,眉头都快拧到头顶上去了。
呦呦看着向笙,语句涩嘴。
“你去打听一下,王御医何时行刑,早早告诉我,我要去看大鱼。”
向笙一脸懵然。
脚下乖乖的动起来,出去打听。
呦呦这身子还没翻动,向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
“现在。”
吓得呦呦一个机灵。
一口气把自己哽的呛咳起来。
听着是现在,睡意大减,翻身就下了床。
一把拉住向笙,“走走走,在哪里,带我去……”
呦呦碰到向笙时,向笙本能的闪躲,却被心里对呦呦的另一种本能给按耐住。
呦呦这一把拉的极为顺手。
鞋子都没穿,跳下地就开始跑。
向笙不动。
跟块石头扎在地上一样,坚如磐石。
“穿鞋。”
呦呦眉头一皱,向笙就是这,怪烦人的。
她鼻息浓重,喘喘出声,躲了两下脚,踩着鞋子,然后没有好气的说。
“可以走了吧?”
向笙整个人身形软了下来。
“主子请――”
规规矩矩的带起路来。
呦呦跟着,看着那个背影,深思许多。
向笙如果不是李邵仪命令第一,其实其它的话,他倒是只听她一人的。
水含都使唤不动他端一杯水。
说可惜也怪可惜的。这么好用的一把刀,居然是双刃的,成了剑……
他们到甲板上行刑的位置时,观看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