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受宠,基本上朝三天一小训斥,五日一大训斥的,偶尔还罚个禁闭。
淳王殿下虽受宠,广陵还有支陛下钦点的兵,但毕竟是淳王,而不是储君……
羡王不作想。二殿下更不作想,腿都断了。
他现在脑袋嗡嗡的想,不知该如何。
短思片刻。
立马后退几步,躬身对着四位皇子,身形正直,不偏不倚。
“臣已经叫来登记人员的马公公前来,认一认这名黑衣人。还有――”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高举在头上。
“有人匿名举报,说有人要对一位叫常吴的门卫军下杀手,所以臣才能及时的赶到!”
海尉争的心里突突直蹦。
这心呈个谁都不好。
在还没人说话,海尉争直溜溜的走到贺嘉佑身前半丈的距离,跪下呈送。
禁军必须在皇上手中。
他不敢擅动。
贺嘉佑直直信,王舟取来呈递,贺嘉佑推了信。
“给淳王看――”
这时,贺淳君笑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太子,两眼一翻。
贺秉修此时脸色有些难看,手里在衣袖里捏着拳,衣裳都被捏的有些发皱。
王舟看了一眼,目不斜视,连忙呈递给淳王。
不敢作停留,立马就回到贺嘉佑身边。
今日的气氛有些紧张。
海尉争也退回原来的位置候着命。
贺淳君一看,将信拿着走到贺秉修面前,一只手递过去,带些轻视。
但是贺秉修不得不接,眉心隐隐有些愠色。
迟了半响伸出手接过。
再跪了那一夜之后,贺秉修的性子远远没有之前那般儒厚,更容易被激起情绪。
一目十行扫过。
上面也没说多。
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今日会有人行刺常吴门卫军而已。
没有署名。
这个字写得也极其难看,不容易看出是谁的笔迹。
贺拂明腿疼的忍到忍无可忍,满头皆是汗,将瓷瓶的药哆哆嗦嗦抖出,服下,喝了一口清茶下药。
满厅无人多看贺拂明一眼,只有贺嘉佑此时瞟过来一眼。
虚虚看上一眼。
又漫不经心的看回太子与淳王。
再怎么,贺嘉佑没说谁是主审,只是说议事。
贺淳君此时也是识得眼色,自然将话语权留给太子。
不禁嘲弄的一个翻笑,轻轻扫在贺秉修身上。
“太子哥哥如何看?”
贺秉修才看完,手上的密信都还未放下,贺淳君就开始催促。
他威严一坐,腰板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