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如若要逃离,他便将家中人杀尽,当时还拿出了我老父老母妹妹的贴身之物以作威胁!”
说的是声泪俱下,情有可原。
这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贺淳君身上那个聚焦。
他气急刚刚站起身子,贺嘉佑就“嗯――”得一声让他又坐下去。
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小指刚好碰见茶盏,一把抓住就甩出去,砸在别新身上,泼了他一身的茶水。
“你再给本王胡诌,栽赃嫁祸都到本王身上来了,本王看你是全族人都不想活。”
气得不得了,却又不能站起来。要是可以贺淳君现在恨不得能将人踢死,在撕烂他的嘴巴!
怒不可遏的贺淳君无处发作。
直挺挺跪在站中间,狠狠一拜。
“儿臣没有理由杀封尚书,儿臣与他乃是至交好友,偶有闲谈,皆一起仰望圣恩,怎可能对他下此毒手!”
贺淳君“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贺秉修此时徐徐跪在他的身边。
“儿臣附议,五弟与封尚书关系是不错,儿臣都看见他们二人许多次在一起喝酒论事。”
硬是将他们结党之事摆在明面上。
一位帝王,怎么能忍受臣子不是自己的臣子,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动的了自己的臣子。
这是要将他往死路上推。
可偏生贺淳君此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贺秉修就是按照他的话给他续。
明面上是给他摆脱杀人之罪,暗下却直接道明了他集结党朋之罪!
贺淳君此时深深剜了一眼贺秉修。
贺秉修趁此机会再道。
“这位奴才说是扮作五弟身边的奴婢上船,且在人员登记上查查即可,看有没有此人的登船信息,再看看船上有没有此人,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施幼南作好的算计,淳王是失了一步,便步步错。
门外的别新立马大声叫嚷,声带痛苦。
“那婢子唤作和琴。”
贺嘉佑此时看着他们,神情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像是一个外人坐在最高处看着热闹。
简简单单的说:“那就找一找。”
贺淳君心里头有些急,此时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完完全全落入了他人的陷阱。
不免觉得心慌气乱。
脑子里浑然转了许多,只剩下空白一片。
登记造册的马公公立马开始查阅昨日的登船记录。
看了一刻。
马公公捧着册子,跪下御前。
“陛下,真有。淳王殿下昨日上船却有带着一名名唤和琴的女子。”
王舟刚想接过来捧送,贺嘉佑像是厌烦一眼,眉眼一拧,王舟立马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