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好贺秉修圆的快,不然贺淳君还不知怎么指着他说话,顺着细枝末节掐绉他。
贺淳君眼神虚眯起来,冷冷一笑。
倒也是漏了怯,出了纰漏。
他也懒洋洋的问道:“马公公一定要听太子殿下的话做,好好看细些,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婢子和琴。”
马公公捏着手,掐着手心,再仔细的辨认起来。
最终依旧道。
“回陛下,就是淳王殿下身边的和琴。
巳正年间正月初十亥时二刻出生在广陵远郊张家,家中有一大了她七岁的哥哥,父母亡故的早,六岁时被哥嫂被买入了淳王府中。和琴,可有错漏?”
报完,马公公转过身子问她。
这时候,和琴别着帕子的脸露出来。
“马公公,我是亥时四刻出生的。”
马公公一边笑,一边走进厅子里将册子呈递过去。
放在二位殿下当中,先给贺秉修一瞧,再给淳王一瞧。
上面写着的时刻正是亥时四刻。
那这就证明,厅外的女婢子就是和琴没错。
淳王这才胸怀笑开,满眼问着贺秉修:你继续啊。
极为挑衅。
贺秉修脸一黑,满脸疑窦。
这女子是他的贴身侍卫卜绩灭的口,杀人抛尸在林丛里,怎么可能鲜活的在此处?
此女子必定有假,苦于没有证件,不可再二辩。
那和琴是真,那别新就是欺君。
子车良才此时也是疑窦满怀的看着贺秉修,这似乎与交代他的并不相同。
不是说好已经杀了这个女子,让别新替她上船的吗?怎么……
子车良才不能落于人后,被贺淳君先发话了性质就变了。
他当下立即将别新领口一拉。
“还不从实招来!非要本官大刑伺候不成?”
别新是真傻了眼。
他真的在淳王身边厮混了这么些日子,这女子是怎么蹦出来的?淳王身边没有此人啊。
别新心里只觉得冤屈,还被堵在嗓子眼无法说。
慌不择乱的叫嚷起来。
“我就是装作是她在淳王身边上船的,她是假的,是假的!”
说着就想朝着和琴那边扑过去。
和琴立马吓得往厅里跑去,扑在淳王身边跪下,往死里叩头。
“殿下救救婢子吧,当真是这个歹人将奴婢关锁起来,方才要不是那一位侍卫,我现在还被锁在床底下,不信您瞧。”
说着将衣袖扯上至小臂。
洁白细滑的双腕子上有这粗麻绳捆绑的红痕淤青,这无疑就是指着别新言慌。
淳王让和琴站到椅子后,自己跪下。